废太子提前打点拉拢的群臣中,有人出声问:“舒嫔这话可有其他人听见,若没有,让我们怎么相信这真的是泓帝亲口说的?”
紧接着又有一位大臣说:“是啊,我们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就立二殿下登基为帝。平日大家都知道,先帝是最得意四殿下的。”
废太子见几位大臣出言反抗,自己站着也必然要表露态度,对着众朝臣说:“高公公是父皇生前身边贴身的人,不如听听高公公怎么说。”
高公公战战兢兢从大殿角落走到人前,尖着嗓子说道:“先帝宠爱四殿下,这人尽皆知,老奴不敢揣测圣意,可若是问起平日里先帝的意思,那自然是非四殿下莫属了。”
高公公又看向祝珠,捏着手指问:“舒嫔却是一直在床前照顾先帝,可这些日只有老奴进去送药的时候,才能看见先帝的情况。
老奴头些日子还看见先帝面色红润,可谁知道突然就这么暴毙,难保不是舒嫔受了何人指使,对先帝做了什么?
老奴在殿外还听到先帝杯盏摔碎的声音,又说不准是不是里面出了什么事?”
高公公添油加醋这么一说,众朝臣都把目光看向祝珠。
祝珠冷眼旁观看向众人,最后把目光转向高公公,冷笑道:“依高公公的话,先帝若是在殿内真遇到不测,或者高公公听到杯盏摔碎的声音,为何不进来查看?
是我下令谁都不许进来,还是陛下不许谁进来?”
因泓帝病倒,自己倒也没想到会直接驾崩,下令谁都不见是因为怕有心之人借着看望而生出二心来。
此事外面殿内丫鬟和禁军统领全都知道,谁也做不得假。
众朝臣不管高公公和舒嫔的争辩,只想知道下一任君王到底是不是舒嫔说的二殿下?
有个性急的大臣喊道:“舒妃,你既然说先帝是要把皇位传给二殿下,可有立诏书,只是口谕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啊!”
其他朝臣纷纷附和:“是啊,难以让人信服啊!”
祝珠看着众朝臣逼问自己,可她手里根本没有诏书,刚要开口回答,裴义的幽冷的声音想起:“众位大臣就别难为后宫嫔妃了。”
“舒嫔在皇兄驾崩之后,自知自己是最后见到皇兄的人,害怕被人胁迫,便是一早找到本王,与本王说了诏书的位置。”
裴义的话无意让众臣知道,原来泓帝早就立了诏书。可泓帝正值壮年,又是突然病倒,怎么会这么早早就拟好诏书?
疑问归疑问,裴义接着说道:“此诏书皇兄只告诉舒嫔一人,便是放在御书房上方匾额后面。”
此话一出,朝臣只等着取回诏书便知道了。
“南风,跟随禁军统领去御书房取诏书!”裴义派南风跟着禁军统领一同前去,众人未有一人反对。
“属下遵旨。”
南风得了命令跟着禁军统领前去御书房。
路上没人的地方,禁军统领问:“南风,王爷真的有泓帝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