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来了好吧。”眼看着都敷衍过去了,晏清初就没再演。
应谣枝张了张嘴,没说话。
她在飞机里等了很久,等所有人都离开,等乘务反复催促,她才慢悠悠走出去。
不过是怕她真的不来。
万一她来晚了呢?她要给她多一些时间。
“我们去哪?回你那里?”这个认知让她思绪飘忽,没有经过大脑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回我哪里?你让我来接你,当然是送你回去了。”
“但是都已经这么晚了,你……”
“对哦,”晏清初若有所思,“都这个点了,怎么能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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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罗兰酒吧。
“阿晏!在这在这!”
“好久没见你,今天怎么突然到夜罗兰来了。”
卡座里,几个衣着昂贵的女人围坐成圈儿,一看就是平日里混惯的富二代千金小姐。
“还带人来了啊?阿晏,这位是?”
“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一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儿凑到应谣枝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应谣枝?是你吗?”
“嗯,你们以前见过吧?”晏清初笑嘻嘻地搭着应谣枝的肩,把她推向中间。
“见过见过,两年前,应小姐也是帝都一霸啊!”
说的是曾经的应谣枝,那时应家正风光,还没被逼得离开国内。
应谣枝正是她们这群最叛逆的孩子王,飙车泡吧无所不能,没人治得了她。
如今她依旧是一身黑的风格,染一头张扬的红发,却显得沉默寡言了不少。
应谣枝应付着她们的嘘寒问暖,这场子有晏清初在,没人急着势利眼,也就没人问起她的家事。
“今天这么晚叫大家出来,就是来接风洗尘的。都玩个开心,我买单!”
晏清初一锤定音,这下,所有人都放开了。
“来,干杯!”
几瓶酒喝完,姑娘们都兴奋极了,嘻嘻哈哈的聊着。
应谣枝身为主角,却在一个人喝着闷酒。
“现在不喜欢这些了?”
别人都玩嗨了,唯独她一个人坐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晏清初忍不住询问。
“没有。”应谣枝勉强笑了笑。
从前她在帝都最喜欢偷跑来夜罗兰开个卡座疯玩,因为这里乱,管得不严,她们这群小孩也最放肆。
晏清初都还记得。
“你……别介意啊,这个点能叫出来的不多。当年你走了之后,她们那些,还在玩的不多了。”晏清初掰着手指,左右没数出个大概。
“那你还坚守初心?”应谣枝抬眼问她。
“当然!我传承你的衣钵。”
应谣枝看着她得意的笑容,不知冷淡地“嗯”了一声。
她永远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而她却已经变了。
也不是的,她也变了,从前的她不会编拙劣的谎言去骗她的。
尽管她很想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最后还是没能说服自己。
应谣枝凝视着晏清初的侧颜,手抚上了她的手腕,沉默着不发一言。
晏清初察觉到腕上的触感,下意识转头望她。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道。
“没事,我在看舞台。”应谣枝匆匆移开目光,僵硬转至前方的舞池,“有点眼熟?”
“认识的?”晏清初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些能让她感兴趣的。
“不……”她话音未落,就被晏清初拉起,从右侧走向舞池。
越靠近,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越大,几乎盖住了她的声音。
随着一阵欢呼,刚才戴着面具热舞的女人走下台,刚好撞上了两人。
“哎!等等,你是……唔唔唔!”晏清初刚想开口,就被女人用力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