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停了片刻，晏之肴捂着胸口缓缓蹲下身体，摸索着捂上妹妹的手，却感觉体温同她一样冰凉。

“清初……你可真残忍。”

她喃喃说道，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在跟自己对话，又像是在对着那已经没有呼吸的人。

“你知道吗，妈妈哭得差点晕过去，但是她有齐女士陪……她们终于和好了，你都没看到，可肉麻了。”

晏之肴一边喃喃着，一边细细检查着她的身体，伤口并不多，只是胸口的项链是一枚戒指穿成的，并不相衬。

她皱起眉，轻柔地将项链取下，随后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新婚礼物，我给你戴上。”

她指尖颤抖着，扶起那没有脉搏的腕子，将向日葵手链戴在了清初的手腕上。

“可能你不会喜欢这种……我知道。”

她语气已经哽咽。空气中安静了很久，却还是有什么滴在了晏清初冰凉的手背上。

“那我呢？我只有你了……”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你能可怜我一次。

如果……

……

[你真的就要这样离开吗？]

意识空间里，泠齐看着这感人一幕忍不住发问。

“不然呢？不然留下来蹲监狱踩缝纫机吗？你怎么还劝我多留啊，我上一个系统可都是紧着催我快走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走吧～章霓的黑化值也清零了，你说她是因为克洛伊死了，还是因为我死了？嗯，我觉得都有吧。”

晏清初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忘了告诉你，应谣枝的黑化值还是没有动过，不过不影响我们离开。还有……]

“还有什么？”

[我们先回总部，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选择回逆袭部，或者换一个系统也行。]

“噗！”晏清初喷笑出声，“为什么啊？我没有很嫌弃你吧。”

真的很无辜！她只是刚开始不太适应。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经常把我和你之前的系统比较。]

“那我对比一下，怎么了嘛。就算你有那么多缺点，我不还是喜欢你？”

相处久了，她觉得泠齐还是挺可爱的。

[咳，你不要拿那些对付攻略对象的来套路我。]

“好吧～那我们下个位面去哪里，能不能透露一下啊，小零七？”

[等回总部一趟再确定。]

“唔……那我许愿，不要这种无聊的爱情救赎戏码了。”

[为什么？]

“你难道不觉得，这种救赎特别假吗？明明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要靠可笑的爱情博人眼泪。哎，如果换了一个人还不是那一个样子，本性永远不会变。”

[所以，你不相信，所以不想再经历？]

“对，可以吗？”晏清初期待她能说可以。

[不可以。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为你挑，但是剧情走向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好吧好吧！”晏清初挥挥手，“还是不要了，我还没有到要挑剔工作的地步，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啊？”

[那……现在回去？]

“嗯！和你的下一次合作……我很期待，泠齐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