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柳冬辞听到这番话，痛苦地将她推开。

她的双臂撑在栏杆上，将自己圈在一片狭窄的范围内，急促呼吸着。

“不是的……不是的……是我的错，你想要报复我，不要这样作践自己……”

她垂着头，看不见一旁的清初，那副好笑的表情。

“作践自己？我不觉得。”

让她去做替身，一切的源头，难道不还是柳冬辞吗？

要论作践，也是柳冬辞作践了她。

况且，她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呢，要不要这么紧张。

“冬辞，为什么躲开？”清初又靠近了一些，伸手抬起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自己。

话语与神情都那么平静，那么像她……动作却那么粗鲁。

“冬辞，为什么要躲？”清初的手顺着她的下颌慢慢往下，停驻在她的锁骨处，“你又想推开我一次吗？”

你又想推开我一次吗？

她的话令柳冬辞全身僵硬。

“不是问我知道了什么吗？我全都知道了呀……你们的那些交易。”

柳冬辞的脑中已经彻底混乱，分不清她的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指什么。

又一次推开，那些交易……

指的是刚才对清初的动作，她想以清初来换走谢寒馥的注意，还是她将尹默推出去，以保全柳家和谢家的往来？

无论是哪一个，都让她无地自容。

“现在知道了，然后呢？”

清初的目光从她的锁骨，缓缓移动到她的脸上，眼中带着笑意。

“你恨我吗，清初。”

“恨？你问谁？”

清初的眼中闪烁着幽幽冷芒，令柳冬辞的脊背一阵冰凉。

“如果真的纠结，那就顺从内心吧……别逼自己。”

清初再次用起那平淡无波的温雅嗓音，听在柳冬辞耳朵里，却是致命的诱果。M..

也是致命的毒。

柳冬辞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任凭清初的手指滑过她的肌肤，留下一串浅色印痕。

本心……她根本不知道……她的本心从何而来？

她只知道对或错，可在知道的前提下，又一次次越过那道分界线。

那么，明知故犯也是被允许的吗？

“对吗？”清初问。

……对。

她终于缴械投降，松弛所有的防线。

“那么不情愿？是不是，都把我忘了……”

清初继续抚摸着她的脸颊，触及她的唇，从中间点了点，然后另一只手向四周按去。

“把我当成尹默吧，我很像她，对吗？”

“……对。”

柳冬辞声音颤抖，清初的手滑落，快要嵌进皮肉，疼得她浑身颤抖，竟生出麻木的快意来。

清初深吸一口气，对准她的唇重重落下去，。

柳冬辞只觉得自己要死掉了，强烈的冲击感，差点让她窒息。

“享受吧，今晚会很浪漫的，你说是吗？冬辞。”

“嗯……”

柳冬辞已经说不出话，她整个人仿佛都要融化了，还微存的抗拒意识，也抵挡不住，甚至还沉迷其中。

清初松开她，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

很好，她又赌赢了，可没借助什么神奇的道具。

事实证明，不需要帮助，她照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