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馥一愣,随即将手放在了清初的掌心。
她的手指修长纤细,紧紧握着自己,仿佛是握住了整个世界,让她心跳骤然加速。
清初拉着谢寒馥慢悠悠地走向了风车,让她把画架立好,自己在旁边指点。
这种绝活才艺都要给谢寒馥用上了,给她干点活也是应该的嘛。
谢寒馥也没有说什么,在旁边支起凳子坐下,看着她从打型开始,一步步作画。
那灼热的目光总是在清初背后打转,弄得她心绪不宁。
终于,清初把笔放下了,她拿起地上的水杯,抿了口水,才看着身旁的女人,说道:“帮我换桶水。”
谢寒馥看着眼前的画稿,眼睛一眨不眨,她是在看,但注意力其实一直凝在她作画的动作上,而不是清初这个人。
画得很漂亮,很精致,每一个细节都十分用心。
但是在这片紫色的薰衣草田里,她画的却不是薰衣草紫,而是更秾丽的绛紫色。
清初见她看着,忍不住勾唇浅笑,说:“阿寒,这幅画是为你画的,喜欢吗?”
谢寒馥眉梢微动,为她画的吗?
可是她记忆里的尹默,是为她自己画的,并不是这样……
但对上她这张脸上的神态,谢寒馥实在是说不出“不喜欢”这三个字。
她收敛好眼底的不自在,说道:“喜欢。”
“既然喜欢,那就把它收好吧。”
清初把画取下来,递给谢寒馥。
谢寒馥接过来,心中疑惑,这幅画不是还没有完成吗,为什么要交给她。
清初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模样,心中不由觉得好想。
她这不是严格按照她的要求,点到为止,从不越界。
只要满足她的需求,让她认可就好?
谢寒馥想要被尹默围着转,像柳冬辞一样被对待,却忽略了尹默和柳冬辞之间,也存在着游走于崩盘边缘的问题。..
现在她感受到了,圆满了吗?
这一天下来,清初体贴入微,弄得谢寒馥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演过头了。
在谢寒馥的印象里,尹默没有做到这种地步。
清初表示很无辜,因为柳冬辞确实很习惯尹默的照顾,唯一不同的,应该是因为她们在互相照顾彼此。
而谢寒馥只会接受。
回去的路上,谢寒馥已经提前结束了清初的工作时间。
“钱还是打在卡上吧,支票不多,不要浪费。”清初靠在车座,悠悠刷着手机,漫不经心道。
谢寒馥瞥了她一眼,把钱打过去。
“你为什么这么没有金钱观念?”
她已经注意到,清初并不如她的背景那般简单,她会的很多,还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
她总是在说出天价数字后,一副自己就该挣这些的无所谓模样。
收到了钱也不慌,明明对她来说是极为恐怖的数额,一点都不像一个小县城出身的女孩。
也不知道她是真贪财,还是对这些钱习以为常。
但这不正常,她这个人很奇怪。
清初指尖的动作停下,像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金钱观念?无所谓啊。钱只是暂时的东西。”
谢寒馥眉皱得更深。
清初转过头,笑得意味深长:“钱还是什么,人最终得到的是其实是满足感。缺什么就想要什么,我现在就觉得,钱进账的感觉特别好。”
她现在账上已经有了几千万,但是她不花,就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