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说这两个字的声音很小，但蘅稚还是听见了。她顿了顿，总感觉事情好像变得有些诡异，这小子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蘅稚倒是没追问下去，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落向了远方的京城。

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甚至连阳光都让凌渊感觉到能让人颤动的温度。

尤其是当阿蘅就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凌渊不自觉地动了动脚，又向她靠近了一点。

“阿蘅，你会陪着我共创盛世吗？”

凌渊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蘅稚有着过分的信任，他相信自己的直觉，也坚信她会对自己不一样。

听到凌渊这么问，蘅稚有些惊讶：“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凌渊默了默，漆黑的眼珠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寂静：“不是突然。在来找你之前，我就想了很久。你会在我登基后就离开吗？”

是疑问，但凌渊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却又有着肯定。

“段昀告诉你的？”

原先蘅稚的确是有这个打算，等把凌渊推上新的皇权，她就跟着着萧父萧母一同隐居山林，也省了这番操心事。然而在看到凌渊之后……虽然这个想法还在，但总归是很容易起到变化的。

凌渊摇头，一脸真切的看着她：“如果我想让你留下来你会愿意吗？”

他鼓足勇气，从站在这片土地上，他就在想、如果这里的风景足够美丽，那是不是就有留下她的理由。

昨夜在他们回去之后，凌渊也想了很多东西。

他聪明的看出蘅稚眼中并无那些野心、又或者说是对权力的留恋，她半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