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婉婉发出了嘶吼声，可孩子还是不出来，看着产婆都有些害怕了，“这……这怎么说的，这是难产啊！”

“秋儿！秋儿！”张婉婉抓着沈冰秋的胳膊道：“娘恐怕真的不行了，娘不活了就不活了，你保着这孩子，把他养……养大，也算是娘对得起你刘伯伯了。”

“不！”沈冰去大喝一声，“不行！娘，你一定得活着！活着！”

外面一直等着的刘恩义在这等不住了，直接冲了进来，大喊着：“婉婉，婉婉！”

“哎！你这男人怎么冲进来了，这产房男人进来不好。”接生婆子忙要撵刘恩义。

却被刘恩义直接推开，抱着张婉婉冲着产婆吼道：“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们，今个我的婉婉要是有什么事，我非叫你们去蹲大牢不可！”

刘恩义已经急红了眼睛，沈冰秋从来没看过刘恩义这个样子。

只见刘恩义抱着张婉婉道：“婉婉，我好不容易才娶了你，你不能离开我啊！千万不能！你坚强，你不说你生过一个了么，怎么这个就生不下来了，不可能！”

张婉婉留着眼泪看着满头大汗的刘恩义，“我……我恐怕真的……你养着孩子，再娶一个吧！”

“不！我不！”刘恩义眼睛都急红了，“我就要你！我就要你！”

“刘大人，您清醒一些吧！”产婆壮着胆子道：“这只能保一个了，您看看……”

“我都要！我都要！你们是不是听不明白？”刘恩义大喊着。眼睛里喷出来的火气，把接生婆子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可是现在羊水都流干了，还大出血，您快做选择吧，要不两个都保不住了！”产婆壮着胆子坚持地说道：“这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这人能有多点血啊，架不住这么流啊！”

“那就保大人，保大人！”刘恩义撕心裂肺地喊道：“我的妻子不能出事！不能！”

“不！保孩子，保孩子！”张婉婉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我要孩子！”

“不！我要你！孩子咱们以后还能有，我要你！”刘恩义已经哭了，抱着张婉婉一个劲地说着“要你！要你！”

“这……这到底是……”

“保大人！”沈冰秋直接道：“我们已经说了，保大人，要万无一失！”就算刘恩义不说保大人，她也决定会让保大人的！这是自己的娘，谁也能那个伤害了她！

“是！”就在产婆把手伸向张婉婉肚子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回头见是张老太太，只见张老太太面色凝重的道：“都保！”

“外祖母……”沈冰秋忍不住鼻子也酸了，看见张老太太仿佛看见了主心骨一般。

“这位老人家，这产妇……”

“你们让开！”张老太太亲自洗手上前一看，脸色也有些变了，可还是道：“闺女，是出了不少的血，可是你为了孩子，你忍一忍！娘，还有一个法子呢！”

说着冲沈冰秋道：“我记得你说过，你师傅教过你开刀，对不对？”

沈冰秋下意识地点点头，可又仿佛想起什么，忙摇头，“外祖母，不能要子去母！不能！她是我的娘，我不能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