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渊的眼神有些绝望：“我受够了，真的胡颉，我受够了。我无法忍受地狱，也不能真正消逝。你也不能真的逃离，你真的有办法离开地狱？你我都是恶灵，你比我清楚。你为了那个女人，只能快活一时。”

胡颉不满道：“哪怕只是一时，我也够了！我不在乎！”

瑜渊贴近他：“你确实不会在乎，你现在过得有多幸福。今后就会有多痛苦，回到地狱后你绝对无法承担那种无穷无尽的孤独。”

胡颉后退一步，不打算再与他纠缠下去，向他伸出手：“把那个女人给我。”

瑜渊摇摇头，“我不会交给你的胡颉，你最好现在就去灭了石清浅。要么就回地狱。”

胡颉感觉自己在浑身发抖，脸色逐渐发白，似乎是那个女人的缘故，他逐渐要消失……

“求你了瑜渊，把你个女人给我，我需要再给她找一个肉体。”

瑜渊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从来都不会认真听我讲话，从地狱的时候就这般；在人间的时候你也是这般。”

他似乎有些失望，但他拿胡颉没办法，看着胡颉难受的某样，他知道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但大部分则是他动的手脚。

瑜渊是地狱中的第一个恶灵，胡颉对付不了他，而胡颉虽然阴险狡诈，但他并不聪明。

真正聪明的恶灵，绝对不可能将自己暴露出来而是默默躲起来，看着其他恶灵隐藏自己的实力，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胡颉不知道的是，在地狱中大部分的麻烦，都是瑜渊帮他解决的。虽然想要提醒他，但见胡颉对最强恶灵的身份很是欣喜，瑜渊就没有再说。

胡颉是后知后觉，慢慢的才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痛苦到脸色扭曲，开始发白。

最终手脚发软，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

“你想怎么样？”

瑜渊未开口，胡颉咬牙道：“我是绝对不可能会再回地狱的，你也休想让我放弃何凤兮。瑜渊，我太了解你了，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可能回地狱，也不会去陪你。”

瑜渊仍旧冷漠的看着他，却半蹲下，摸佛上他的脸：“胡颉，对于恶灵而言。人间和地狱都不是归宿，消失才是。要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痕迹，永远不会再出现。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三界之外，再无生还的可能才是解脱。”

“那你就去解脱啊！拉着我做什么！”

胡颉几乎要崩溃：“我是不可能会跟你回地狱的，你也休想再控制我。”

瑜渊有些委屈：“我没有想要控制你，若你真想要同那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反对，但我希望你能杀了石清浅。”

“你怎么不去杀。”

“你可以等那女人死后，等她投胎转世忘记你了，你就和我彻底消散。”

胡颉吐出一口鲜血，他能感觉到，这句身体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还不能给那个女人找到新的身体的话，他就别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