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白翎和严峣之间特殊的默契了,白翎并不喜欢在军中直接插手军务,并不是因为、躲懒或者不擅长,而是明白身为将军亲自去指挥一些杂物,有时候反而是一种越权。
她亲自处理这些事,下边的人怎么想,是她不再信任严峣了,还是暗示
这个道理还是从前她刚刚进入军营,凡是喜欢亲力亲为的时候,父亲告诉他的。
“你要去看看小翦吗?”严峣道。
白翎犹豫了一下:“先不了,我先去和那几个柔然药材的供应商联系一下。”
严峣了然:“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病,要是你也躺下了,才是真正的坏事。”
这话叫白翎忽然理解了之前自己在军中生病的时候,父亲即使不忙,似乎也很少过来看看她。
“昨夜蓝鹤卿半夜过来上报,想必你也没睡好。”严峣按了按太阳穴,“这边药材的事情敲定了,不如去休息一下,养好精神才是要事,温一时半会儿也消不了,只怕到时候还是一场硬仗,主帅可不能倒下。”严峣抬起头问,“药材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白翎摇摇头:“不必,高和给的名单还算靠谱,我已经跑完一趟了,还有两个人过两日才能回来,不过,也不着急......”
话还没说完,秦且红面色凝重地匆匆走了进来:“将军。”
“怎么了?”白翎多少有点儿心理准备。
“福安在外边等着给将军回话,然后......冀国的武也将军求见。”
严峣听到这话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问道:“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武也将军非要面见将军才肯说。”秦且红道。
白翎皱了皱眉,她不太喜欢武也,而且这种不喜欢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白翦,但也谈不上像白翦那么讨厌他,虽然武也张口闭口女子之身让她很不爽,何况上次在蓟京春风拂槛那一次折腾了他一下,白翎也就消气了。
“我去一趟。”白翎道,“你来问福安的话吧,问问他最近几日小翦去了哪儿?什么时候开始有状况......你懂的。”
“我明白。”严峣严肃的说道,“要我帮忙叫秦且红来找我。”
白翎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出来。她对武也没什么恶感,但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是白翦还是严峣,好像都不太喜欢这个武也。
白翦也就罢了,他小孩子脾气年轻气盛,喜欢的往天上夸,不喜欢的往死里贬低,倒是很少见严峣对谁有这样的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