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将军将剑抵在她脑袋上,冷声道:“比起臣即将失去的,你失去一条胳膊算什么。”
怪不得爹总说,萧家人一个人八百多个心眼,是这样没错。
刀起,砍掉殷太后一条胳膊。
予安:?
出于对阿姐的信任,予安大着胆子摸摸白狼的脑袋。
沈念:“喜欢就好。”
片刻后,死的死、伤的伤,歪倒一片。
见少年在炸毛的边缘,她喊了声大白。
萧执嘴角不由自主的弯了弯,笑声好听,“要处理她,总得师出有名。”
“谢谢阿姐,你送的礼物我超喜欢!!”
予安被清王府的暗卫带过来,愤恨地瞪了眼亲爹,担心地看着清王妃和沈念。
予安疯狂点头,“喜欢,太喜欢了!阿姐,我能摸摸它吗?”
拔剑砍了回去。
……叫谁大白呢。
大白,谁嘞?
将死之人,谁还比谁高贵吗?
说完话,见到殷太后被袁将军抓来了,丢下予安和大白,忙溜去前方,站在萧执身侧。
沈念瞪圆眼睛,“所以,这个春猎……你们是拿殷太后当猴儿耍呀?”
它,山林之王,才不要这么娘唧唧的名字!
只抬眼看他一眼,似乎是在认人,随后又将脑袋搭在前爪上,不理人了。
“母妃,阿姐,你们没事吧,我听说林子出事了,吓死我了。”
殷太后觉得他在动摇军心,再加上心底也隐隐冒出不妙,气怒之下,手又扬起来。
“啊……”殷太后吃痛大喊,脸煞白煞白的,“哀家的胳膊——!!”
不顾越来越不利的局势,命令侍卫:“给哀家杀了他。”
“才没有。”予安瞬间红了耳根,一脸控诉。
殷太后脸色骤变,狼狈逃窜,嘴上不忘说:“……你想干什么,你要弑君不成。”
萧执轻嗤,沉声道:“她被捧的太高了,早已看不清现实,以为现在还跟几年前一样,振臂一挥就有无数拥趸者,根本不知,在她只知享乐、为殷家谋利时,我们在积聚着一举破局之力。
“太后还没看清形势啊。”袁将军目露讥讽,“我们已是瓮中鳖,别说荣华富贵,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
侍卫应声而起。
……主子内讧,他们该听谁的?
可惜失败了,要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喽。
沈念没想到朴素的权斗忽然变成了内斗,惊讶一脸,“如此塑料的君臣情啊,就这还造反呢,谁给她的自信。”
“毒妇,老子跟你拼了——”
这一点不影响予安的热情,看白狼很通人性,高兴地抱住白狼脑袋,一人一狼在贴贴。
没白瞎她走那么远路。
眼下,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下场已定,他的心愿无法实现,哪还有心思伺候性情古怪又狠毒愚蠢的女人。
秦锦清冷的眸子落在儿子身上,声音轻柔,“没事,娘还要看着你长大,不会有事的。”
袁将军本就是个好面子又虚荣的男人,能被策反只是因为殷太后画的饼又大又圆。
沈念见少年眼睛有些红,脑袋凑过去,盯着他道:“予安小世子,你不会吓哭了吧?”
他就是担心,才没有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