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八,姜家和安南候府的婚礼如期举行。
只是这一日,大雪飘洒而下,将整个京城覆盖在一片白茫茫之下。
红轿踏雪而来,后面紧跟的人群将雪白的地面踏成一片烂泥。
姜晚所在的小院距离安南候府的距离足够近,从一早吹打弹唱,鞭炮齐鸣都没有停过。
她在院中待得无聊,干脆包裹严实带着青梅去凑热闹。
主仆俩一人得了一把花生,就干脆站在府外一边剥花生,一边看新娘子下轿。
大红喜服庄重而艳丽,只是拖在满是雪水的地面上就颇为狼狈了些。
红头盖面,姜晚看不到这个堂妹最美的模样,待新娘子跨了火盆入府,主仆两个伸着脖子也看不到一点,只能遗憾回了院子。
当天夜里。
城门下钥之前,一身穿战甲的兵士骑马踏雪而来。
雪花被马蹄蹋的四溅,他带来一个消息:
邵毅将军与南良王子一行被大雪困在困陵阳渡口。
虽然距离京中也不过一日路程,但车马众多,前行起来及其困难,是以只能暂留陵阳城。
新婚夜得到消息的姜灵,不由得送出一口气来。
她整整一日都提心吊胆生怕姜镇会半路杀出来,破坏了这场婚姻。
可到底,她安安稳稳地嫁到了安南候府。
以后她就是侯府的三少夫人,再也不是那个临溪村的姜灵,不是绣坊女工……
前院酒过三巡,客人们依次离开,只留一片狼藉等待府中下人收拾。
时清被灌了不少酒,由侍从七福扶着一路向他所住的同禄院而去。
“你放开我!又不是不能走。”
人走到正房门口,时清一把推开了七福,直接推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目光在满是红纱,红烛的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到了端坐在床的新娘子身上。
看着那挺得笔直的身影,他轻轻揉了揉嘴角,一摇三摆地走了过去。
站在姜灵身边的翠儿见状,就知道时清喝多了。
她道:“三公子,请用xx为夫人掀盖头。”
“啪!”
时清一把将翠儿伸过来的xx打开。
抬手直接扯下了姜灵头上的盖头。
鎏金的红宝石头面被盖头带动,流翠晃动,放射烛光。
时清烦躁的捏住姜灵的下巴,将人抬起头来,“你满意了?”
“如愿了?”
姜灵双眼放大,抬手去推时清的手,“夫君,你……你捏疼我了。”
“夫君?”时清一把甩开姜灵的下巴。
她头微侧,白皙的下巴上留下一片红色指印。
“如今,谁人不知我时清就是这京中最大的笑话。在冰嬉那日,出的丑还不够多吗?”
“你怎么不直接去死?竟还腆着脸嫁进来!”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