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蓝肆乖巧跟在她后面,内心和嘴角都泛滥着喜悦。
小时候池见月总觉得红月岛的一切都看起来那么高大雄伟,深不可测。
她对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厌恶与害怕。
而现在当她回过头再看向把她困住的这一切时,只觉得当年那个弱小的自己有些可笑。
“主人,我们要去哪里?”
“去找给我们发卡片的那个人那儿。”
池见月眉眼一抬,指着远处的山坡。
那里有一栋小巧精致的洋房,与周围诡秘的森林显得格格不入。
“那里是什么地方?”
“嘘……先别说话。”
池见月眉头一皱,这里到处都是疯子和眼线,稍不留神,他们的一切全都暴露了。
她看了看四周,以前这里还有代步工具来着,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整个树林里都一片安静。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老老实实走过去吧。
两人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才从海岸走到了红月岛的深处。
又攀登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最终来到精致洋屋的门前。
小木屋前有种鲜花。
黄色和蓝色的花瓣随着微风翩翩起舞,形成一道道花的海浪。
池见月对植物并不怎么了解,这些花看上去也不是随处可见的野花。
她记得这里之前是一片坟墓。
那些惨死在红月岛上的人都埋在这里。
久而久之,这一片区域,都变成了亡魂的故居。
她和蓝肆一起,敲了敲门扉。
“请进。”
老者恭敬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她推门而入,屋内的家具陈设和记忆中的样子大差不差,只不过看起来,它们更加老旧了一番。
白墙上有漆盆掉落。
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的头骨和皮毛。
那些本应该用来挂照片的相框,此刻里面存放的是森森白骨。
屋内光线并不怎么明亮,没有电线和灯泡,也没有蜡烛。
因为屋主人不需要这些东西。
“阿月,是你来了么?”
一位老先生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轻轻闭着双眼,脸上的皱纹比榕树还要深刻。
“是我,梅伦,我回来了。”
被道出身份的池见月并不惊讶,走向老人身旁。
梅伦轻轻笑了起来,脸上一片慈祥。
池见月知道,这只是他用来掩饰自己的面具。
自己从他身上学到最多的,就是心狠手辣四个字。
“你的声音和之前听起来有些不一样了,这些年发生什么了?”
“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池见月面无表情,只想冷笑。
“少跟我套近乎了,你知道我回来是为了做什么的。”
“哦,那你要做什么呢?”
梅伦答非所问。
池见月盯着他那双空洞的双眼,清晰且有力的说道:
“把红月岛的管理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