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
池见月瞳孔闪烁,几番想要平复自己的心情。
心脏猛烈跳动。
景沂川就站在单面玻璃的审讯室,审问犯人,眼神冰冷,透出一股无情的杀气。
两名男子蜷缩在地上,满脸惊恐,汗水不断从额头滴落。
审讯室内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墙上的钟滴答滴答走动着,宣告着时间流逝。
池见月透过单面玻璃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她也不怎么会唇语,只见到景沂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冷笑起来。
“不说是么,我给过你们机会了。”
他的眼神太冷了,就像冰雪覆盖的深山中,最寒冷的那一座。
“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背叛我没什么好下场,还是说,你们认为我不敢动手?”
池见月紧紧盯着景沂川,那张熟悉的眉眼骨肉,此刻尽显陌生疏远感。
他们有多久没见过了?
她把手放在玻璃窗上,向他缓缓靠近。
桑莫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像毒蛇一样在引诱着她。
“是不是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他?”
“难道不觉得他很可怕么?像怪物一样?”
怪物?
池见月心里肯定。
他不是。
审讯室隔绝外界一切声音,包括气味,所以景沂川没能发现池见月的存在。
见不到女孩的另外一面是极端。
“不说算了,只是两个杂碎而已。”
景沂川直接一手抓起男人的脑袋,把他抵在单面玻璃上,另外一只手从大腿外侧掏出手枪抵在他的下颚。
他的眼中闪动着嗜血的疯狂。
池见月呼吸一颤,蝶羽般的眉毛轻轻颤抖。
她看见他轻轻拉动扳机。
四周安静。
她用口型为他配音。
“砰——”
男人的脑袋犹如一颗被踩烂的番茄,夺目刺眼的红从他头顶炸开。
液体喷洒四面八方。
放浪放荡不羁不羁的红彩绘画,在池见月的视角上来看,为景沂川俊美无双的脸颊,平添一丝狂野。
虽然能想象他开枪处决人的样子,但如此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实在是把池见月小小震惊了一番。
桑莫以为少女被吓傻了,此刻一句话都不敢说。
而这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他嬉皮笑脸,是个极致的享乐达人,别人越不幸,他就越高兴。
他故作安慰似的,把手搭在池见月的肩膀上,柔声说道:“唉,被吓到也是情有可原,要不要哥哥借你肩膀靠一靠?”
池见月低低笑出了声。
桑莫疑惑,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桑莫,你现在竟然连我也要调戏?”
“难道忘记脸上这么多疤,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