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今天朱格叫你过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胡惟庸看到涂节的这幅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是消了大半。
“父亲,朱格欺人太甚,现在竟然还敢用莫须有的罪名来逮捕我,父亲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涂节说着就坐在地上哭诉了起来,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冤屈一般。
胡惟庸可是一点都不相信涂节所说的话的,最起码刚才说的那句话他是不相信的。
朱格向来不会空穴来风,一定是他捕捉到了什么对涂节不利的风声,要不然涂节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不至于被叫到监察司去。
“到底什么事情,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无缘无故的传唤你的。”
胡惟庸冷笑着说道,朱格是个聪明人,不会平白无故来找他麻烦。
涂节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胡惟庸肯定是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瞒不住了。
“父亲,您还记得之前有个矿上死了很多人吗?朱格不知道怎么就调查到了那件事情之上,说那些人全部是被我下令处死的。”
涂节自然是不敢隐瞒什么的,只得将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胡惟庸听到矿上的事情的时候,眉头一皱。
“是不是应天府西郊的那个矿?”
在应天府西郊,确确实实有一座铜矿,胡惟庸在那里还给自己准备了一些东西呢,如今听到涂节提起这件事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正是,父亲大人既然知道那个铜矿的话就好办多了,那朱格实在是欺人太甚,竟然敢无缘无故的冤枉我。”
涂节也清楚,只要提到那个矿,胡惟庸一定会紧张起来的。
毕竟胡惟庸的为人他还是清楚的,这大明国中几乎所有的矿里面都有胡惟庸插手。
如果朱格真的调查下去,胡惟庸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这也是他敢来这里找胡惟庸的原因。
胡惟庸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他也没想到朱格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那个矿上。
要是被朱格发现自己还在里面给自己了好处的话,他这么久立的人设可就毁了。
“哼,朱格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查案,你就老实说吧,你做了什么事情?”
胡惟庸冷声质问道,眼神冰冷至极,吓的涂节浑身发抖。
“孩儿冤枉啊,那件事情孩儿根本就不知情,孩儿做什么事情难不成父亲大人不知道吗?”
涂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一副无辜的模样,自己这么些年来小心翼翼的,他也不曾想到会有今天。
“哼,你最好祈祷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要不然的话我也保不了你的狗命。”
胡惟庸警告着说道。
“本来就与我无关,这件事情从头到脚都是朱格在污蔑我。”
涂节慌乱的说道,胡惟庸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是不打算帮自己的节奏啊?
“我不想再听废话,记住,我们现在不宜和朱格闹翻,你最近消停些吧,不要再惹是生非,若是你再做错了什么事情,休怪为父不客气。”
胡惟庸丢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涂节在原地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胡惟庸竟然这般冷漠无情。
要是换做平常的话,胡惟庸一定会出面帮自己摆平这件事情的,怎么今日……
涂节实在想不明白,胡惟庸好像又在躲避的什么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只是白白的跑到这里哭诉了一下而已,胡惟庸是指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