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记得当年有过什么玩伴。”

姜秋月没亲自开口，倒是语儿插了句话。

“奴婢一直跟在大小姐身边，也常见您与碧珠玩在一起。”

姜夏云大概能猜到姜秋月的用意。

如果她被坑进去了，对姜秋月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没有，姜秋月也就是损失个丫鬟，自己并没有说过什么。

温昭起了疑心，目光在姜夏云与碧珠两人间游走：“你说你与景王妃是旧识，可有什么证据？”

“奴婢知道不少王妃的事。”碧珠说了不少事，有些是像“摔倒破相”之类人尽皆知的事，也有些是类似“身上哪里有痣”的私事。

碧珠不是姜夏云的贴身婢女，如果不是两人熟悉，应该是无从得知这些事的。

温昭已经信了几分，看向姜夏云的眼神也怪异起来。

姜夏云说过会给自己药方，不过也可能只是缓兵之计，若药方没什么效果，她大可以说是“各人体质不同”。

自碧珠来后，姜秋月一直暗中观察着温昭的神情，见温昭神色有异后，姜秋月终于放心下来。

“碧珠，今日毕竟是众位小姐的宴会，你这样有些不合礼数了。”

姜秋月说这话时，强压下唇角，做出一副对碧珠不满的模样。

“既然都安排了这出戏，就让她继续演下去吧。”

姜夏云没怎么激动，反倒还能笑出来。

温昭看她一眼，也制止了姜秋月：“既然这样，就让她说下去吧。”

“碧珠，你再说说，我这段时间是怎么难为你的？”

碧珠早和姜秋月对过词，此刻听到这个问题一点不慌：“您让小姐惩处奴婢，在小姐拒绝后，又用钱财买通府中下人欺辱奴婢。今日就算是冒犯众位主子，奴婢也想向您讨个缘由！”

姜夏云：“……”

这种事不会有物证，而人证也只有丞相府的下人与锦书。

一边全凭姜秋月吩咐，另一边则因与姜夏云关系亲近，做不得数。

两难之间，系统焦急道：“宿主，要不要我给你赊点积分，你给她们播放视频？”

“不用，放心吧。”姜夏云没什么怕的，她勾了勾唇角，“我说过了，今天只是来看戏。”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姜夏云，姜夏云又问碧珠：“你以前当真和我很熟悉？”

如果不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她此刻或许还会有些慌乱。

但在明知这只是场陷害的情况下，姜夏云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碧珠就再没有退路了，她硬着头皮点头：“是，奴婢与您曾情同姐妹。”

如果不能一举扳倒姜夏云，碧珠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报复。

“听你这话里意思，连姐姐与我的关系，都比不上你与我的？”

姜夏云起的这个话题，碧珠答不上来。这样说，对姜秋月也太不敬了点，她一时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回复，只能向姜秋月投去求助的眼神。

偏偏姜夏云看出她的局促，还要加一句：“看不出来，这么大一个丞相府，轮到你来当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