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死不是意外。虽然丞相与他的正妻都说,母亲是难产而死,但我已经找到了一些证据。”
姜夏云这话说得席天成心惊,想起数十年前小妹的样子,席天成的眼眶也有些红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开口。”
姜夏云点点头:“那我就先不打扰了,晚些再来。”
樊州是个偏僻的小城,这里的人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知县,更别说什么皇亲国戚了。
丫鬟小厮们不敢乱说内宅的事,但是“王妃来了”这件事,早就被散得到处都是了。
杨生都已经将令牌拿去知县那验过了,怎么可能有假!
席永望闻讯赶来,却正好错过姜夏云。
他是席天成寄予厚望的长子,家里的事业不能一点不让他知晓,席天成索性将他拉到一边,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遍。
席永望听得瞠目结舌:“但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呢?”席天成叹了口气。
当年也不是没有滴血认亲过,只是不知怎么,血液相融得太过顺利,再加上长相也相似,他们就没想太多。
“父亲,您知道那位王妃住在哪吗?”
现在想想,冒牌货对崔婉儿的排挤也显得怪异,席永望急于找到她问个清楚。
席天成摇头:“这点我没问。但如果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问那个冒牌货。”
席永望恍然大悟:“父亲说得是。”
毕竟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再加上她也没真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席家人只是将她关在屋里,不许出门。
席永望到时,就看见席意远站在门口,正在与里面的人说话。
席永望的脚步声一接近,席意远就安静下来,转头看向这边。
席永望莫名感觉有些怪异,却也没太在意:“好巧,你也有事问她?”
两人关系一向不错,但这次席意远却难得显得有些冷漠,他只是点点头,轻敲几下门就从席永望身边绕过去。
席永望多看了他两眼,很快收回视线:“在吗?”
冒牌货没有出声。
席永望问:“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要来我们家?”
冒牌货依旧装死。席永望有点纳闷,看刚刚席意远的样子明明是说了不少话,莫非他一直在自言自语?
“之前你为什么要针对婉儿?”席永望问,“我弟弟都和你说什么了?”
问题接连抛出,但冒牌货一个也不想回答,她只是静静坐在房间里。
反正席家人心善,怎么也不会把她一个姑娘家关去柴房。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席永望恼了,试图威胁几句,但里面仍旧不为所动。
他终于放弃了,转头离开这个地方。
等到外面的动静消失了,冒牌货才站起身,也轻轻敲击几下房门,就像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