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身上保命的东西还真不少。
似是想到了早晨大包小裹而来的明婵,蒲芳草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墨蓝示意了一下。
不管能不能保命,但是对她的关心,她自然要全被接下。
只不过......
蒲芳草再次开口:“这又是你们南疆特有的东西么?”
“算是吧。”盛澜清接过墨蓝递过来的瓶子,然后兜着手心就往里倾倒,“我跟你说,你上战场一定很危险,万一不小心受了什么刀伤啊,剑伤啊,或者遇到什么高烧不退、皮肤溃烂之类的问题,它一定管用,但是——”
“这只是救命药。”盛澜清再次提醒,“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吃。”
毕竟,这东西还没有经过提纯,浓度太大,一个不好,同样是会死人的。
盛澜清捏了捏掌心,然后将瓶子塞进了蒲芳草的手里。
蒲芳草听出了盛澜清的言外之意,她看了盛澜清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不管之前盛澜清是否算计了她,但盛澜清对她的善意,她还是清楚的,更别说,上次的酒楼之事,她记得,在她护住盛澜清她们三人的时候,是盛澜清,拿手护住了她的头。
“我知道了。”蒲芳草的视线扫过盛澜清的手背,然后点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听远处的声音,皇帝的那番长篇大论也说完了,接下来,便该起行了。
“啊~”盛澜清皱皱眉,然后朝着后侧看了一眼。
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城门旁,这条向来人多的小路,此时竟有几分萧条。
“她们两个怎么还没来啊?”
盛澜清所说的自然是范嫣然和阮软。
自上次的酒楼之事后,几人的关系便亲密了许多,因此,在得知蒲芳草要前往泾河城之后,便商量着一起来送行,自然,是盛澜清主动约的她们。
可眼下......
盛澜清不相信她们会不来,可惜,她已经拉着蒲芳草说了半天的话,身后,还是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蒲芳草也知道盛澜清再说谁,她看了眼毫无人烟的小路,然后摇了摇头,笑道:“她们两个,可能是不敢来送我。”
离别,总是让人害怕的。
“我该走了。”蒲芳草又是一句,盛澜清的眉头再次皱紧了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有些不安。
“蒲芳草。”盛澜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伸手将蒲芳草抱了个满怀,“你一定要回来。”
声音响彻在耳边,虽然没有哭腔,但满是不舍和担忧。
蒲芳草眨眨眼,感受着身前“砰砰”有力的心跳,还是那柔软又温热的触感,嘴角微微弯起。
“我会回来的。”她笑着开口,“等我回来,我们再见也不迟。”
说完,蒲芳草也没再耽搁,转身就在墨蓝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盛澜清松开手站在原地,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