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属于那种丢在大街上便找不出来的那种,可即便是如此,白术的表情也再次难看了几分。
他的目光扫过好似焦急了一下,紧接着又收敛了情绪的蒲裕,心中更沉。
这个男人,想杀了他。
这一点,白术清楚的感觉到了,不然,他不会将脸主动露出来。
而最糟糕的是,这个男人,比拿枪对着他的这个,更有主导权。
骤然间,白术的心里泛起了焦急之感,他的视线再次忍不住地往他的身后位置瞥去,他试图看到什么,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双带着灰尘的黑色长靴出现在他的眼角余光处,抬眼,他看着白泽对他勾了勾唇角。
白泽将圆筒拿开,笑:“你在等的人,来了。”
......
“老白,你叫我什么事啊!”人未到,声先至,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子浓浓的酒味。
“老白!”阁楼之下,身穿黑色长袍的矮个男子突然出现,他的手里还抓着一壶酒,和一个油纸包,他一边摇摇晃晃地往阁楼上走,一边口中大喊着,“我这次来,可是给你带了好东西的,别说我老黑不想着你!”
“老白?”
一连喊了三声,都不见有人回应,老黑的眉头忍不住一皱。
难道,出事了?
这个念头出现,老黑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往阁楼顶上赶,而与此同时,他提着油纸包的手里,也飞快地滑出了一把弯刀,即便是在黑暗的走廊,弯刀上的幽光也丝毫不减。
只听“唰”的一下,阁楼的门应声而开,老黑提防着走入,然后在看到白术端坐在桌前的身影时,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老白,我喊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回我?”他的弯刀刀尖微微下移,“难不成,你是用千里镜看到了什么好东西?腾不出功夫回我了?咱可是黑白双煞,你可不能吃独食,快说说,这回,又是谁家的小娘子呀~整过来玩玩?上次那一个,实在是死的太快了些,我好多刑具都没用上呢!”
老黑熟练的打趣,可等他缓步走到白术的身前,才察觉到不对。
白术的手里没有千里镜,而此时他,正死死地瞪着眼睛,瞥向他的身后。
身体一个激灵,弯刀猛地向后划去。
可惜,他还是慢了一步。
随着两声刺破血肉的声音,一把红缨枪贯穿了老黑的胸前,然后刺入了白术的心脏。
直到死,老黑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
而白术以为的能救自己的人,终是在他来的那一刻,带着他一起离开了。
蒲裕挥手抽出红缨枪,霎时间,鲜血喷洒,场面异常血腥,可他却由觉不够。
下一刻,他啐了一口。
蒲芳草忍不住一笑。
一直都忘记问,十九到底多大,不过眼下看来,和她如今的年龄比,恐怕大不了几岁。
还是个孩子。
蒲芳草从暗处缓缓走出,轻轻的将手中那叠厚厚的画纸洒在了两人的身上:“他们得到报应了,你们也该,安息了,希望下辈子,你们有个美好的生活。”
一言罢,蒲芳草转身离开,蒲裕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