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
“抱着手,不要晃悠了,你一个小混混,哪里能那么忍痛。”蒲芳草敲了敲桌面,再次开口。”
“是。”韩启铭自然不敢反驳。
“至于你的请罪,我同意了。”蒲芳草又道,“但是我想问你,你可知道,自己错在了哪?”
韩启铭愣了一下,没办法,蒲芳草的思路跳的太快了,他着实有些跟不上。
“我,我不该避开那女,那女蛮人。”这是韩启铭在兽皮裙女子离开后想到的。
他不觉得自己的谄媚装的不像,毕竟,他很自信自己骗人的技术炉火纯青,所以他唯一的破绽,便是避开了女子裸露在外的皮肤,这一点,他确实是做的有些欠缺了。
可是,让他一个......
都怪这些蛮人太猛狼了!怎么不干脆不穿呢!
“不。”蒲芳草摇了摇头。
她的视线缓缓看向了韩启铭,然后定在了他的头发上:“你之前一直戴着帽子,我没有注意到,可是刚刚在护城府的大门,那个角度之下,那个女子该是直接看到了。”
“看到了?”韩启铭不懂。
他这一身可是没有任何问题,那蛮人能看到什么。
“看到你一丝不苟的头发,还是洁白的里衣。”
蒲芳草的声音传入韩启铭的耳朵,可谓是当头一棒,他的手下意识抬起,然后缓缓瞪大了眼睛。
他这个人爱干净,所以哪怕是装乞丐,他的贴身的东西也一定是干净的,但是他有自信,自己能将这不符合身份的东西藏好,而如他所想,他没有让人拆穿过一次。
可偏偏,在今日......
“是哦。”蒲裕忍不住咋舌。
他本来不明白,因为一打眼看去,他没有发现蒲裕什么不同的地方,哪怕他往前走了两部,离得近了,都没有看到蒲芳草所说的洁白的里衣。
可等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掀了掀自己的脖领,他才突然发现问题所在。
哪怕是被东西遮挡,但他的头上还是满是沙尘,眼下用手轻轻一碰,里面便会掉出小石子一样的东西,至于洁白的里衣,许是因为风沙的原因,自己的脖子上随便一撮,都是一层恶心的污垢,衣领的地方更是。
但韩启铭,却是异常干净。
他是怎么做到的。
蒲裕眼里满是疑惑,可惜,没有人为他解答。
韩启铭死死地垂下头,眼下,他除了下跪便再没有任何说辞,可偏偏,他不能下跪。
“这种昂贵的遮风沙的布料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来处,我想你已经想好了,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后悔没有任何意义,你要做的,是如何弥补,让它看起来,毫无破绽。”蒲芳草轻声开口,话语中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因为,这没什么好怪的。
墨蓝就是这样的情况,蒲芳草并不觉得奇怪。
也因为墨蓝,她可以给他更多的容忍。
不过——
“对于让我们住护城府一事,你可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