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
苏东一进教室,就看到潘葵倒在地上,厉天阳扶着她。
潘葵从桌子上摔下来的是后,额头的一角磕到了金属质的黑板槽边缘上,被刮破了一层皮,伤口处流下一细汩鲜血。
潘葵的脸色一片苍白,顺着她额头的伤口滑下来的血液,红得格外醒目。
苏东大惊失色:“怎么回事啊,刚才还好好的!”
靠在厉天阳怀里的潘葵,虚弱的抬起手来,去触碰额头上的温热液体。
看着手指上的一抹鲜红,她惨白的唇边漾开一个痛快却显苦涩的笑容。
“我的恐高症,好像变严重了……”
有气无力的说完这句话,潘葵便晕倒在了厉天阳怀里。
厉天阳抱起潘葵,大步向教室外走去。
苏东紧跟其后。
厉天阳一路把潘葵抱回家。
一看潘葵被抱回来的时候不省人事还满脸血,方怡吓坏了,丢掉端菜的托盘,急慌慌的跟着厉天阳和苏东一起上楼去。
听到外面的动静,潘秋霖立马关掉火,把铲子扔锅里,跑出厨房,还没看到个究竟,就听到方怡急哭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他慌忙跑上楼去。
楼上,厉天阳把潘葵放到床上,动作轻柔的拂去潘葵额前被凝固的血块黏住的头发丝儿。
方怡扑到床边,边哭边追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厉天阳转身,阴戾的看着苏东。
他浑身冒着寒意,阴鸷的目光向一把锐而锋利的刀子。他大步逼近苏东,一把揪扯住苏东的衣领,将他推出潘葵的房间,直至三楼的楼梯口方才停下。
苏东身子倒倾,他脚尖下是最高的一层,两脚的脚后跟整个悬空。
他背后就是七层台阶。台阶虽然不高,那他也不想从这里滚下去。
厉天阳的力气着实大,他实在抵不过,只能抓住领口的那只手,以求保命。
跟着上楼来的潘秋霖,看到厉天阳把苏东逼至台阶处的这一幕,整个人愣住。
厉天阳将苏东向后推去,冷声逼问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就是谈心……”
苏东找不到重心,为了不让自己掉下去,他使劲儿的用脚尖抠着最高层的台阶边缘。
每当他试图用脚踩到下面一层的台阶来稳住身体的重心,厉天阳就会把他往后推。
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他用力的拍打揪着自己领口的那只手。
“你放手,咱们两个好好说!”
潘秋霖在楼下怒声呵斥:“厉天阳,放手!”
苏东侧头看了一眼。
他转过眼来,小声对厉天阳说:“潘葵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不管你信不信,她的问题比你严重多了。你的问题是你一直在伤害你周围的人,她的问题是她在伤害她自己!”
厉天阳脸上闪过难以置信之色。
看到他眼中的怀疑和挣扎,苏东轻轻拍拍他的手。
“知女莫若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