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成为一个神仙,除了历经苦难之外,还需要有相应的功德,只有在苦难中积累的功德才是成仙的标准。”织女盯着五公主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这些苦难的经历造就了一个神仙。对方说的不错,成仙之后可以堕入凡间,但是对方这种高高至上将苍生视为蝼蚁的心态也正是天庭如今急需要变革的地方。”
“对方用交还仙力举例,却忘记了仙力本身来源于这些苦难和功德的积累,是这些造就了仙力,不是成神之后才有了仙力,斩断七情六欲得道成仙是接受了天庭的册封,不是天庭赐予了仙力。把起源本末倒置然后让别人滚出去,这就是天庭所谓的大爱,这难道不是自私自利?神仙掌管行云布雨,却因为凡间香火供奉不满意致旱魃作乱导致人间生灵涂炭,这难道是大爱?共工怒撞不周山,天际崩裂人间涂炭,女娲娘娘采石补天,这难道不是怜悯凡间?允许神仙有嗔怒之心,有怜悯之心,为什么不允许神仙动凡心?”
“归根结底,只是你们现在不需要罢了。若是有一天,你们爱上了凡人又或者想做什么但又违背天条,你们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去说天条陈旧需要变革,甚至不局限于辩论,发动三界战胜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大爱天条不管,偏偏却把最美好的东西畏之如魔,它不改变还有什么需要改变。”
“仙力是我们功德积攒所来,情爱也是我们三生石前百般回眸口口求来,让我们用自己求来的东西做鱼和熊掌的选择,天底下有没有这样的道理,高高在上的天条到底是让我们遵守嗔怒的大爱之心还是还是遵守美好的自私之心。”
“我们三界是该做一个决定了。”
辩论进行到现在,观众们已经不像是最初起哄或者闹哄哄的交谈,此时观众席鸦雀无声,哪怕是妖界此时也没半点杂音。神界的辩论此时看上去和妖界没什么关系,只是神凡能不能相恋,但是有些善于思考的妖精也许此时已经在想,三界到了今天,今时今日的妖界是不是也需要通过一场辩论来改变。
人间界虽然没有神妖的神通,但是人间界的制度一直在进化,科技产品也逐步影响着神妖二界,如今神界已经在争论是不是要进行变革,还处在谁的妖力高深谁话事的妖界已经落后了人妖二界。
长此以往,人间界超过妖界也不是空话。
猴哥包厢的位置很不错,玉面狐狸透过云端露出脑袋的时候正好与我的目光对视。如果说之前玉面狐狸的眼神有执拗和希望还有迷茫的话,那么现在玉面狐狸的眼神则变得无比清澈。
玉面狐狸看到了为之坚持也可以为之努力的途径。
也许前路艰难,但是这一刻玉面狐狸眼睛里闪动的光芒压根看不到一丝狡猾狐狸的影子,坚定的像一个继往开来的领导者。
“我想讲一个故事。”太白金星捋了一把银白的胡子站起来目视对手,他的声音很浑厚,又带着慈祥老者般让人温暖的笑容:“那是很久很久之前,凡间有太行和王屋两座高山,山挡住了愚公的话,于是愚公决定将两座山移开。有人问愚公,你已是古稀之年,如何能将两座高山移开,这不是天方夜谭嘛。愚公回答,我还有儿子,儿子还是孙子,子子孙孙无穷尽,总有一天可以将山移开。”
神话故事不仅仅只在凡间流传,神妖两界自然也会听说在凡间的故事。
愚公移山,对于三界来说都不陌生,后来还是天庭受愚公精神的感召,派了神仙将两座大山移到了别处。
就在观众席还在思考太白金星为何要以一个神话故事为开头的时候,对面的辩手神色冷峻,连牛郎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哪怕在五公主一番诛心的言词之后,牛郎也不似这般被一个神话故事讲的如临大敌。
我起初也不明白太白金星为什么要以一个神话故事为开头,但是在听到子子孙孙无穷尽时我顿时明了,神仙生的孩子也是神仙。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些神凡结合的孩子从一出生就是生在罗马。
就像是二郎真君和沉香乃至天庭所出的七位公主一样,出生在天庭,便是神仙。出生在凡间,那也是拥有神力的凡人。这些凡间出生的孩子根本不需要经历成神所要经受的劫难和雷劫的考验,其父母作为神仙一方更有资源对这些孩子进行点化,人妖拼了命挤破头的成仙之路对于这些人来说实在不叫什么事。
有了儿子就有了孙子,长生不死又拥有神位不在轮回管束的诸神那真是可以通过生育成为一个神界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