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你看，亭子里的石凳和石桌。”

我顺着唐长老的手指望过去，在亭子那边，石桌矗立在亭子的中央，三把石凳分布在三个角边，这应该是亭子常见的布置。

我仔细瞅了半天，实在是有些有些笨，不知唐长老所指为何，又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唐长老低声宣了一声佛号，眉毛微微动了动，深呼吸一口才缓缓说道：“你说，三把石凳拿走一把会怎么样。”

我脱口说道：“斗地主变成五子棋呗。”

唐长老的眉毛都拧成了一字眉了，忍着怒意说：“那要是再拿走一把呢？”

“长老，你没事老跟人家凳子叫什么劲。”

这会也没风，唐长老的袈裟像是旁边有个鼓风机一样，衣决飘飘甚是潇洒倜傥。

只是唐长老，你把紫金钵盂拿出来做咩……

“长老，你喜欢凳子我让建造师多放几条……你先把紫金钵盂收起。”

唐长老把紫金钵盂举过头顶，一道像手电筒一样的光芒从钵盂里飞射出来将我罩了进去，我就感觉好像有一道吸力要将我吸进钵盂里面。

“长老，收了神通，唐长老，快收了神通吧。”

“好，那贫僧问你，如何看这石凳与石桌。”

“长老，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问题的严肃性，你们师徒四人，应该加一把石凳，麻将才对嘛。”

唐长老这次是真的怒了：“妖孽，贫僧收了你。”

……

“这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人是如此，石凳也是如此。”

我盘膝在唐长老的旁边，附和着点头，眼睛时不时瞥一眼长老的紫金钵盂。

“对于你来说，这亭子里的石凳和石桌就是你的因，贫僧与你讲经也是因，你怎么理解便是果。”

唐长老，那你倒是讲啊，就看你吓唬我了。

长老瞪了我一眼：“诚如你所说，这石凳可以是四把，也可以是三把，两把，这是一个想象，现在你面前有三把石凳，若是陡然搬走一把你会不会一时觉得差了点什么。”

我点头，这就跟看习惯了一个人戴眼镜的样子，那人忽然把眼睛摘了会有种判若两人的感觉一样。

“那你说，在让一个看上去没什么力气的人去搬动一个厚重的石凳你是不是要对他的力量有一个初步判断，甚至让他搬一些东西来测试他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