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妤听见声音，回头看过去。望见走来的赵芸，下意识站起来，“秦阿姨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赵芸摇摇头，走过去紧紧抱住霍昭妤。

霍昭妤不太习惯被人拥抱，尤其是赵芸这么大的女人，小脸有点发红，“你放开我。”

“我想抱抱你。”赵芸看眼床上睡觉的儿子，低头摸摸霍昭妤的脸，满脸深沉，“昭妤，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你说吧。”只要是她知道的，一定会告诉赵芸。

“昭妤。”赵芸摸着霍昭妤的脸，感觉现在就和做梦的一样，深怕一个小心梦就消失了。

赵芸眼底充满哀伤和悔恨，“霍锦文和你提过母亲吗？”

“我妈咪吗？”霍昭妤表情僵在脸上，讪讪挠挠脸颊，“赵阿姨，一直忘记告诉你。我没有母亲，我只有爹地。”说到这里，看眼床上的赵恒，“我来医院这么久，怎么都没见到赵恒的爹地？”

“他，可能来不了。”赵芸低下脑袋，不甘心咬着后槽牙。

霍昭妤挑起精致眉心，为什么来不了？看着赵芸伤心模样，又不舍得追问下去。好像再问下去，赵芸阿姨会更加伤心。

“你别难受了。”霍昭妤稍微犹豫一下，张开小手抱住赵芸，“你是大人，你要坚强点。”

听着女儿暖暖贴心的话，赵芸想不顾一切告诉霍昭妤事实。可她不敢说，她怕说了，霍昭妤永远不见她，永远不原谅她。

霍昭妤感觉赵芸抱她好用力，本来想挣扎，触及赵芸伤感视线，又颓废下来。

算了算了，这一次纵容赵芸吧。

“妈咪，你和赵芸说完了？”秦大非看着钻进来的秦思瑶，笑眯眯出声询问。

秦思瑶坐在车椅上，警告瞥眼秦大非，“别想套话。”

“没有啊。”秦大非纯真眨巴眼睛，“妈咪，你还不相信我吗？”

能相信吗？不能！秦思瑶心中腹诽，她自己的儿子，当妈最清楚。现在告诉大非，霍昭妤就是赵芸的女儿，有用吗？

没用。

小孩子就应该开开心心，动脑子是大人的事。

秦小诺眨巴眼睛，闷闷不乐撅起小嘴，“妈咪，你和哥哥再说什么？你为啥不让哥哥继续问？”

“宝贝。”秦大非深情喊了一声，“这些事不方便告诉你，你别问了。”

“哥哥坏！”秦小诺生气说，凭啥哥哥方便知道他就不行！

秦思瑶语气赞同，“二子不知道你也别想知道。听见没有，秦大非。”

“哼。”秦大非身子往后一靠，靠着车椅没好气说，“小气。”告诉他怎么了，他又不是存不住话！

秦思瑶手掌被江承宇握住，斜睨后者扫来的视线，刻意眨了两下眼睛。

“霍锦文来了没有？”

“没有。”江承宇面无表情回答，眸光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