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你怎么。怎么会是我舅妈?”俊颜有些尴尬的说。
“我是他的舅妈,当然也是你的咯。不过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我喜欢被人叫做姐姐。”风韵又突然变得可亲起来,让俊颜有些摸不到头脑。
“舅。妈,。姐姐。额。我还是叫你姐姐吧,我和风之间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不要误会。”
“哦?我想的哪样的关系,儿子都有了,还说没关系?”
提及到儿子,俊颜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她不太想说道孩子的话题,可既然别人开了头,不回答又不礼貌,“孩子。是我偷生的,他不知道。”说完这一句,俊颜的头更低了。
“哇哦,真好诶,啧啧。真看不出来啊,看你好像柔柔弱弱得,还会偷种子啊?我看这床上的男人,也没多帅嘛。”风韵看了眼躺在床上仍旧靠氧气机呼吸的叶旷隐,豪爽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被人说偷种,俊颜的一张脸爆红,还好有口罩遮住了脸颊,看不到,否则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挺帅的。”俊颜见风韵说叶旷隐长的并不帅气,豪不赞同的说了句他挺帅的。
就这四个字,让风韵捂着肚子笑了半天,俊颜迷茫了,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为什么眼前的女人会笑成这样。
“你一定喜欢他,否则我说他不帅,你干嘛那么着急的说他挺帅啊。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
俊颜心想,太可爱的是你吧,明明没说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就高兴成那样了。
月城,李意鑫,言明曦,瑾琪儿,逸燕天听说叶旷隐中枪,有生命危险,几人连夜坐飞机从月城赶往法国。
一年半的时间,大家的变化都很大。瑾琪儿怀孕八个月了,本来言明曦不准许她同他们去法国,然而瑾琪儿却执意要去,奈何言明曦又拗不过她,几人便匆匆的开着私人飞机飞往法国。
到了法国,逸燕天听着特工的回报,说了在法国神秘家里发生的事情。也说了事情是以俊颜为中心引起的。李意鑫也很担心自己的损友的安慰,紧随着逸燕天,凡是特工汇报的消息,他全部在第一时间知晓。
言明曦将瑾琪儿安排住进他在法国的别墅,吩咐佣人照顾她,瑾琪儿说要随他一起去医院,言明曦说她怀着孩子,先休息,旅途劳顿,先让身体休息下再去。
瑾琪儿心里担心俊颜,那个她曾经认定的好友,她这一年半以来一直都很挂念她,担心她的安慰,忧心她是否过得很好。
她听到几个男人说的话,说俊颜在医院,她想去看看,她知道,俊颜对叶旷隐,虽然有恨,但毕竟是孩子的爹地,再恨也不会希望他死。
李意鑫和言明曦跟随逸燕天来到医院,几人都进去看过叶旷隐,他们心情都不算好,逸燕天见俊颜情绪难过,并没有说太多话,只说了一句不怪她就再无语言。
俊颜跟随风韵去吃了些东西,她本来吃不下,但风韵说,她不吃东西就无法坚持到叶旷隐醒来,她想,不论如何,自己不能**。
童义廉对于风韵想和俊颜出去,他虽然心里有些自己的想法,但他不想让自己爱的女人不高兴,所以没有出言阻止。
剩下几个男人在医院守着叶旷隐,风韵拉着俊颜去吃饭,她们在医院附近一家赛百味落座,俊颜吃不下东西,随便要了一个加了培根的三明治,又要了一份甜饼。
风韵笑着看着俊颜,在医院的时候,由于穿着隔离衣带着口罩看不见面容。这换下那身衣服,怎么看,怎么觉得眼前的丫头招人喜欢。
“你不吃吗?”俊颜见风韵一直看着她笑,不禁问出心中的疑问。
“我吃过了,在进去监护室之前。”
“哦。”俊颜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的一颗心全都放在医院那个人身上。
她希望那个人可以醒过来,不论如何,她是不希望他有事的。
“俊颜,你和风之间误会很深吗?”风韵问出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在她心里,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也没有什么误会是解释不清的。
有的时候,当事者迷,旁观者清,她想,也许她可以帮助他们年轻人解决他们之间所存在的问题。
俊颜被问及这样的问题,她不知道是该逃避还是该如何。
“我和他之间,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俊颜自嘲的说,她本不是很热衷这样的话题,但是既然被人问起,她觉得也没什么掖着藏着的。
“一厢情愿?”
“是。”
“愿意和我说说你们之间的事情吗?”风韵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
俊颜一愣,她有些不太明白眼前漂亮的看着几乎与自己同龄的女人,她以为不会有人想知道她和叶旷隐之间的事情,毕竟是这样的事情,她不主动说,别人也不好直接问的吧。
可眼前的漂亮女人竟然直接问她,出于礼貌上,俊颜觉得问别人的私人问题有些欠缺考虑。但她是那种不在意这种细节的人,对她来说,她的事情没有什么是不能见光的。所以她也仅是愣了一下,便将自己和叶旷隐之间的往事捡主要的说了一些。
她说她和叶旷隐相遇时偶然,在一起的时候她有些稀里糊涂的不知怎么就被人给**了,最终她总结出的理论就是,酒不是个好东西,她就是因为沾了酒失了身。
说她因为母亲的去世曾经自闭过一段时间,叶旷隐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走出了母亲去世的阴影,也是因为叶旷隐,她才没有遭到他人的**。
她对于叶旷隐对她态度的转变,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只知道很伤心叶旷隐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到对自己恶言相向,态度转变之快。
当她知道文静和叶旷隐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有一段时间也很好奇,为什么叶旷隐会和文静在一起,如果想在一起的话,和她在一起之前就可以啊。
她想不通,但直到她离开月城之前,叶旷隐说文静是他的救命恩人,她才明白为什么叶旷隐和文静在一起。
但对于这救命之恩的经过,她没有问,因为那个时候的心情,她实在是不想问,那时候她觉得,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结果不言而喻,不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她又说起了叶旷隐知道她怀孕的时候,答应了可以让她生下孩子,但当他和文静的关系公开的时候,他就让她必须打掉孩子。
俊颜说,也许恨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吧,叶旷隐可以对她不好,但他无权注销孩子来到世上的资格,他没有权利。
那时候的她觉得,既然如此不想要他们的孩子,那她要,孩子是她的,她可以当做孩子没有爹地,就算没有爹地,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尤其母亲去世,她唯一的亲人不在,她对亲情是极度渴望的。
风韵听着俊颜说起过去的事情,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心疼眼前的女孩,她的那段经历虽然不是风韵在亲身经历,但只是听俊颜说,她就觉得心很难受。
一个女人,自己想一个人生下孩子,那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她觉得,这一刻,她有种想抽叶旷隐的冲动。
俊颜说起过去的事情,已经能做到很平静,虽然说起来觉得心里还是不舒服,但较之于过去正在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至少能够当做一个故事来说,而不会像过去那种亲临处境的那般疼痛。
然而看着自己对面坐着的女人已经流泪,忙将自己手边的纸巾递到风韵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啊,让你跟着难过。”俊颜真心的道歉,她感动于风韵听了她的事情会为她而流泪,但毕竟不熟,对俊颜来说,是自己说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眼前的女人流了泪,她感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