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虽然他也曾抱过兄弟们和妹妹的孩子,但抱别人的孩子跟抱自己的孩子感觉截然不同。
他觉得怀中的孩子就是稀世珍宝,明明是第一次见,他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种感觉奇妙得无法言喻。
“那爹爹也可以让我骑大马吗?会教我练武吗?会教我读书吗?会给我做弓箭和佩剑吗?会买糖葫芦给我吃吗?会给我做灯笼做风筝吗?会带我去骑马吗?”
苏淮策的儿子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地数,眸色认真地说:“姑父都会给念铖表哥和念苏表哥做这些,虽然也会给我做,但奶奶说爹爹是爹爹,姑父是姑父,姑父做的跟爹爹做的不一样。”
“爹爹都给你做,一定做得让你喜欢。”
苏淮策心软得一塌糊涂,哈哈大笑着说:“只要是爹爹能给你的,都给你。”
大军驻扎在城外十里地的地方。
苏淮策带着几名副将进城,在将家
人送回家中后,他带领副将第一时间进宫面圣。
虽说皇上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先跟家人好好团聚,晚上再去参加接风宴。
但身为臣子,不能恃宠而骄,更不能居功自傲,一定要将体面事做得滴水不漏,才不会让人有编排的地方。
何况,他如今虽只是一个正三品武将,但皇上若想要拉拢他,必定会再给他封官加爵。
到底是在官场上摸爬打滚多年的老油条,即便是性格刚直的苏淮策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许多时候也会三思后行了。
“苏将军怎么还进宫了?”
皇上似乎很诧异,他急忙上前扶住行礼的苏淮策,扬眉笑着说:“苏将军三年多没见到家里人,又在边疆危险重重,家里人一定十分牵挂,苏将军应当跟家里人好好说说话。”
“末将虽然也牵挂家里人,但他们知晓末将如今平平安安便够了,末将多谢皇上体恤。”
苏淮策认真道:“但末将回京,应当先向皇上禀告边疆情况。”
“苏将军辛苦了。”
萧愿满点点头,很满意地笑着说:“能有苏将军这样威震八方的大将军在,咱们皇朝必定威名赫赫,无人敢犯。朕心甚慰,还望苏将军往后再接再厉,保家卫国,护我皇朝海晏河清。”
苏淮策听这意思,明白皇上是在给他画大饼,即便还没落实,但皇上画
的饼,身为人臣没有不接的道理。
他急忙拱手道:“末将谨遵圣意。”
萧愿满内心里自然不愿意苏淮策手握重拳,毕竟这京都城内已经有沈秉呈夫妻二人让他头疼了。
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沈秉呈有所依仗。
但是苏淮策的军功是实打实的,天下百姓都看在眼里。
当初父皇对沈秉呈夫妻二人的一通做法,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他现在即便有所考虑,也不能步了父皇的后尘。
他轻笑着说:“朕相信苏将军,一定会成为朕的左膀右臂,成为咱们皇朝的顶梁柱,有什么事苏将军快些给朕说,说完快回家去。”
他一副体贴温润的模样。
让苏淮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苏淮策突然想到他刚来到京都城时,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也是这般温润如玉的模样,见人三分笑,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模样。
但做事又异常果断。
现在再看,这人被囚禁了多年,似乎一点都没改变。
但不可能有人被囚禁在一方天地里,无望地活着还不改变心境。
他突然有些佩服皇上了。
永远戴着温和的假面具,却能杀人于无形。
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苏淮策进宫不过一个时辰就出宫了,回到府上,还没见到人,食物的香气就传入了他的鼻子。
喉结一滚,瞬间就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