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品级灵药，天品功法，另外，赐你洗伐根骨机缘，你选吧。”

周黎想了想，便说道，“天与法的考验...可以让我试试吗。”

初代女子目光如水，倒映出周黎的脸孔，“我讨厌贪婪无度之徒。”

“呃...那就品级灵药吧。”

周黎立刻改口，轻咳一声。

初代掌门在点他，每个弟子只能选一种考验，机缘要均匀分给后人。

“如今流云秘境中只有你一人，我汇聚全部天地气运给你，品级灵药已经被人取走，用这个补偿你怎样？”

周黎为之诧异，心中暗道：“师祖选了品级丹药？”

难道师祖突破元婴，也与此有关？

周黎心中无言，四百年前，师祖与他所想相同，品级灵药造化匪浅，对修士有脱胎换骨功效。

他想凝练金丹，若没有大破金丹，直接吞服灵药也可达到效果，毕竟，他可以消耗加点更改药力。

然而品级灵药没了，他的算盘落空，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气运有什么用？”

周黎没有显露郁闷心态，而是耐心问道。

“你在这天地的每一秒，气运都在更改你的命数，即使你回到外界天地，这些命数也会庇佑你，气运无法说清，或许生死存亡大限将至关头，你才能真切体会到。”

“是吗...”

说了似乎又没说。

直白一点，所谓气运奖励等于没有...

周黎心中轻叹，振作起精神，他微微思忖，突然笑道，“前辈，既然品级灵药没有，那我选洗伐根骨的机缘，不过这气运奖励同样给我，你看行吗。”

“......”

空气陷入沉默，初代女子许久没有说话。

而周黎能察觉她的目光好似白了自己一眼。

“算了，不与你计较太多，千年以来，你是唯一通过我人道测试之人，我钟意你，这次允了。”

初代女子话落，魂身娇躯落在地上，款款向周黎走来。

她的目光温柔些许，走到面前，周黎能感觉对方心中未露的笑意，他的手腕被轻轻抓住，周围的天地开始变动。

望着手腕上的白嫩小手，周黎心中唐突，有种难言之感。

他望着初代眼眸，山村中的过往飞速闪过，周黎心中暗自思忖，“她变作灵萱模样，对我的那些试探所为何意？”

幻境中的画面历历在目，周黎似乎又变作那个村民少年，被天真少女一口一个黎儿哥的喊着，他们一起玩闹嬉戏，无忧无虑的生活。

三个月好似一场梦，唯有那难言的温存留在心中。

“他毕竟不是灵萱。”

周黎摇摇头，很快甩开那些杂念，目光转向周围渐渐清晰的天地。

青铜宫殿消失，天空明亮起来，周黎发现面前有氤氲的雾气飘来，清清凉凉，湿润着他的呼吸。

初代女子松开手，而后转身迈足，云雾从她面前退去，几步之后，明净澄澈的泉水展露出来。

那些雾气统统消去，此处是一方山谷围绕的心湖。

湖面平静，细波粼粼，山谷上白色匹练流淌下来，传来哗啦的轻响。

而在湖水正中心，一汪高于湖面，内部流淌纯白灵元的水面温泉，此刻却突兀的吸引周黎视线。

“我叫它帘妆泉，此泉接连本源地脉，泉水富有神性，可温养根骨，达到洗伐蜕变之功效。”

“我给你七日时间，你进去吧。”

初代女子声音灵动的响起。

而此刻，周黎嘴唇微微张开，却没有听入这话，目光则死死盯着帘妆泉，盯着其中盘坐的长发身影。

那身影美如画卷，青丝披散，若现其中白皙晶莹的背部，女子盘坐于灵泉青石，双腿弯曲向上，臀下浮露妙曼的曲线，从侧面看去，圆润饱满的峰峦呼之欲出。

“她是...石笑楠？”

随着眼底信息浮现，周黎轻轻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