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嬷嬷不觉得宝贝闺女做的有什么不对,反倒心疼不已.
方小柔自己想到了其中的矛盾之处,但她当然不会改口表示自己说错了,反而道:“小蓝那死太监一直跟咱们不对付,我看他必定在那谢大小姐面前说了不知多少咱们家的坏话。那谢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今儿咱们也见到了,她哪里会不恨咱们?今儿有机会见了太子爷,哪儿能不进谗言呢!”
与他们合作?怎么可能!
自己在东宫经营几十年了,人脉底蕴关系不是她能比的。她两眼一抹黑,拿什么跟自己斗?
春嬷嬷想象着到时候谢云姝的狼狈与以泪洗面就觉得痛快。
春嬷嬷眼皮子狠狠跳了跳,气息都有些乱了。
将事情交接出去,春嬷嬷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全身力气,虚脱似的瘫软在椅子上,揉了揉隐隐胀痛的太阳穴。
听见这话立刻便道:“咱们是拿她没法子,可大皇子外家孙家的小姐与她不和,恨极了她,还有惠亲王府吕家姐妹与她关系也不好!平北侯府的二夫人戚氏母女俩、戚家只怕对她更是恨之入骨,娘,咱们可以从这些人身上想想办法呀!”
无论谁当太子妃都是她的敌人、她都会产生敌意,今儿见了谢云姝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不愉快之事,双方等于结了仇,她更厌恶。
春嬷嬷没听见她反驳,只当她答应了,冷笑道:“好孩子,放心,娘定会让你如愿以偿。这才哪儿到哪儿呢!我看她来做这个太子妃也好,狂妄怕什么?我还怕她不够狂呢。待进了东宫,她才知道厉害.”
甚至觉得无论谁当太子妃都要比谢云姝当强得多!
春嬷嬷吓了一跳,立刻道:“孙家、吕氏姐妹都不许沾惹!咱们是东宫的人,绝对不能与大皇子、三皇子扯上关系!”
自打太子妃人选定下来之后,方小柔一边心塞妒恨一边立刻让人去彻查谢云姝,所掌握的“情报消息”比起春嬷嬷来要多得多。
“娘!”
这孩子啊,为了太子爷心全乱了,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了。
戚嬷嬷没有儿女,丈夫也早去世,但她有个侄儿,为这个侄儿在外头置办房屋铺子,早就打算等将来老到动不了了,就去跟着侄儿养老过活。
方小柔急躁烦躁又忿忿,跺脚抱怨:“娘,咱们怎么办啊!太子爷、太子爷”
“柔儿呀,太子爷大了,他是储君,威仪深重不可侵犯。这往后啊,什么青梅竹马、什么一块儿长大的情分都不要再说了。咱们是东宫的下人,需得好好的听从太子爷的吩咐才是。”
因将来要靠着侄儿养老送终的,她对这个侄儿自然好得不得了。
春嬷嬷想要荣华富贵更进一步是没错,但她对太子爷的忠心耿耿也是实打实的。
早知道今日她便不去靳府了!
平北侯府,谢云姝与苏氏
她一个奴才正常能有多少银子?别看侯府家底丰厚,但戚氏年轻的时候是穷过的,穷怕了,对银钱财物便愈发看重,便是有所赏赐,也不多。
今日太子爷在靳府传见了那谢大小姐不假,但在那之后她们母女才与她头一回见着。她又不能未卜先知。
好在戚嬷嬷作为戚氏的心腹管事,有的是人孝敬、有的是油水可捞。
加上侄儿胃口越来越大,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不但贪墨公中银钱,库房里的好些东西,她都敢偷摸着拿出去,账目上报个损耗也就完事儿。或者弄些假货替换掉。
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