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去吧,走慢点啊。”
看着门关上,宋瑞香才不顾形象地笑开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今天真是太高兴了,高兴谨之的事定了下来,更高兴她有重孙辈了。
小姑娘也哪哪都好,就是恋爱观有点……
宋瑞香想起她说的话,不禁皱起眉,说什么“就算谨之不要孩子她也愿意,她不想让他为难”。
一个小姑娘,为了喜欢的人做到这份上……那真是爱惨了呀。
用现在小年轻的话怎么说来着?恋爱脑,对,就是个恋爱脑!
……
夏挽星这边出师大捷,秦谨之那边却是截然不同的场景。
“砰”的一声,茶盏砸向墙面,碎片四溅。
“反天了是不是?再说一次,这婚不能结!”
秦冶气得胸口起伏,额角青筋直冒。
秦谨之冷冷看他:“结婚的人是我,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我是你老子!”
现在说是他老子,当年狠心把他扔出去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要不是我老子,现在已经是一堆白骨了。”秦谨之面无表情。
秦冶噎了下,被亲生儿子威胁的滋味跟生吞了只苍蝇似的,偏他还不敢反驳,因为秦谨之……确实做得出弑父的事来。
不过他一向不是以强硬手段镇压秦谨之,秦谨之性情淡漠又手段狠辣,看上去无懈可击,实际上是有弱点的。
秦冶从抽屉拿出一沓照片甩到桌上:“你看清楚,再来跟我说这个婚到底要不要结!”
秦谨之低眸看去,眸色骤沉。
照片上,落地窗前的女人坐在轮椅里,夕阳余晖洒在肩头,显然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
可细看,就会发现端倪。
女人神情空白,昳丽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空洞得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母亲现在很好,没有再发疯,医生说继续服用特效药,有一定机会痊愈。”
秦冶一下捏住秦谨之的命门,气顺了不少,情绪也稳定下来,曲指敲了敲桌面:“我答应你的事一直在做,你答应我的事最好也能做到。”
秦谨之拿起照片,凝神看上面的人,半晌,掀开眼皮看向对面:“我能答应就一定会做到,结婚的事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是通知你。”
“你和姓夏的结婚对你没一点帮助,甚至会拖你的后腿!”
秦冶怒意又压制不住,一掌重重拍向桌子:“你大伯二伯天天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你告诉我,背上这样的婚姻你拿什么跟他们争,怎么当秦家的继承人!”
秦谨之把秦冶的无能狂怒看在眼里,忽地笑了,笑得极其讽刺:“无能的人才会把失败推到别人身上。”
落下这句,他不想再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秦冶被他刺到,他能力不足,早年间被两个兄弟打压,就一直认为是岳家对他没有帮助,他当初就不该为了所谓的爱情不看家世。
“你给我站住!”秦冶怒吼。
站住才怪,秦谨之当他狗叫。
秦冶怒极反笑:“好好,我倒要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为了个女人不管事业……对了,五年前的事她还不知道吧,你最好祈祷她永远不知道!”
秦谨之步子一顿,下一秒,握上门把手,“砰”一声甩上门。
秦冶气得脸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