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康重重一拍桌子，指着尼古拉斯怒吼：“你给老子说清楚，为何离开挪威？是否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没有，哈康统帅，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反而相信这个满口夸夸其谈的大宋财主？”

赵桓说道：“哈康统帅信任的是事实，而非个人。你既不愿说明当时情形，便由我来替你揭晓。

其实你刚才已提及一二，你在希居尔和英格两位国王之间反复摇摆，时而助英格，时而助希居尔，从中获利，这在我们大宋称之为双面间谍。”

在随后爆发的伯尔根海战中，英格的军队惨遭重创。当时，你作为主教参与其中，在军中负责鼓动宣传，激励士兵们为上帝而战。

由于战事告捷，希居尔欣喜若狂，对你大加赞赏，并将西部一大块土地封赐予你。

根据教廷的规矩，这片封地本应归属教会。根据教会规定，任何神职人员，尤其是高级神职人员，不得拥有个人财富，尤其是巨额的土地和房产，因此你的封地应属于教会。

但你却将这块封地上所得的税赋私用于采购军需物资，并高价出售给希居尔的敌人英格。

英格因获得你暗中大量军需物资的资助，迅速重整旗鼓，重新具备了与希居尔对决的能力。而你从中获取了暴利，赚取的金币堆积如山，连一个屋子都装不下。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你的这些行径最终被希居尔识破，他派人搜查了你的家，面对堆积如山的金币，要求你解释清楚这些金币的来源。

你找个借口仓皇逃走，一路逃至丹麦。希居尔虽未追上你，但鉴于你曾为他做过不少事，最终任由你逃往丹麦。所以，你的第二次背叛，我并未言过其实吧？

尼古拉斯脸色铁青，想要反驳，却对上哈康喷火般的目光，吓得全身哆嗦，只能嘟哝着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色厉内荏的心虚。

哈康冷冷说道：“难怪你突然不辞而别逃至丹麦，我哥哥希居尔虽未明言其中缘由，但提及你时，总是满脸鄙夷与愤怒。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你离开挪威前，我哥哥与你关系尚好，怎会突然恶化至此？

原来是你暗中背叛，将我哥哥赏赐的土地所得税收用于购买军需物资，资助我们的敌人。你为谋财，可谓无所不用其极。”

尼古拉斯除了苍白地辩解，声称赵桓冤枉他外，说不出更多理由。因为这些事哈康都曾亲历，当时不明所以，如今经赵桓一提，便豁然开朗。

哈康内心已确认赵桓所言非虚，尼古拉斯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哈康转向赵桓，问道：“他的第二次背叛，准确地说应包含两次：背叛我哥哥帮助英格，继而逃至丹麦。他是否还有更多背叛行为？”

赵桓答道：“这个我只算作一次，但正如统帅所言，严格来说确是两次背叛。他逃至丹麦后，仍继续其卑劣行径。”

“请细说，我想知道我们尊敬的大主教究竟还做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

尼古拉斯已完全丧失反驳和辩解的勇气，只觉全身无力，如瘫痪般瘫坐在椅子上，额头冷汗直冒，不停擦拭，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