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是点头同意了的啊!
总不会是现在又反悔了吧?!
“阿韵去的时候,我们两家聚在一起商议过阿芜的事情,想必老夫人还记得吧?”
镇国公老夫人转过头,波澜不惊的看着文老夫人,一脸平静的开口问道。
“自然记得。”虽然不明白镇国公老夫人为什么要开口提这个,但文老夫人自然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与她对着来,自然是顺着她的话点头应道:“阿芜是阿韵唯一的骨血,怎么心疼她都是不为过的。”
“当初我们觉得阿芜年纪小,所以便将阿韵的嫁妆交给老夫人你代为打理,只等阿芜长大成人时,再交到她的手上。
原本这个安排,是因为我们相信老夫人您的为人,也认定了宁远侯府不是那种会侵吞媳妇儿嫁妆的无良人家!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阿韵这才走了多久,就有人惦记上她的嫁妆了!”
镇国公老夫人可是丝毫情面没讲,直接就将有关于苏云芜母亲嫁妆的事情给挑到了明处。
“亲家老夫人这话是怎么说的?阿韵的嫁妆一直以来都好好的啊,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惦记?我老婆子第一个就不答应!”
文老夫人心里一咯噔,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一边笑着回复镇国公老夫人的质疑一边心里开始迅速思考有没有地方出纰漏。
她考虑了半天,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不过就是安排了几个人去铺子里而已,去年的报账不是一切都好好的?
若是因为这个,就让镇国公府的人这样气势汹汹的过来兴师问罪,是不是也太过小题大做了?
“馥郁楼是阿韵的嫁妆铺子,前儿阿芜过去买香料,却被馥郁楼的掌柜晾在那里一个多时辰不说,还将她当成去故意找事儿的穷酸一通嘲讽!
要不是小五正好下学回府从门口路过,听着里头有动静,想着是自家姑母的铺子怕有人闹事进去看看,还不知道阿芜那天要被欺负成什么样儿呢!
当时小五气不过,将那狗仗人势的掌柜绑回去问话,这一问一查,还真是让我这个老太婆大开眼界!”
镇国公老夫人冷笑一声,开口直接就将还存着几分侥幸心理的文老夫人给怼到了南墙上。
她也不光是过嘴说,也就这短暂的功夫,已经有随着老夫人过来的丫头捧上来了一沓账册缓步送到了文老夫人面前。
“这些,是我随便核对的去年年底三个月的账目册子,亲家老夫人打理阿韵的嫁妆,这铺子的账目每年都该核对的。
这么大的亏空漏洞,老夫人就没看出来问题?”
镇国公老夫人抬手指了指那一沓账册,同时也没有给文老夫人辩解的机会,继续看着她惨白慌乱的面孔继续道:“我原本以为只是馥郁楼一家出了问题,昨儿便让小五又将阿韵在京城的剩下几个铺面跑了个遍,结果亲家夫人你猜怎么着,只除了济善堂的掌柜还是原人未变之外,剩下的几家铺子的掌柜都被换了人!
我倒不是说亲家老夫人换了铺子的掌柜有错,毕竟如今阿韵的嫁妆是由您在打理,您瞅着之前的老掌柜办事儿不利,新人用着顺手,那换了也就换了。
可现在出了这样的纰漏,亲家老夫人是不是也该给我们镇国公府一个说法呢?
比如,这几家铺子,怎么就成了宁远侯府文老夫人您的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