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名估计一辈子都在里面蹲着了。
但他不想被打断手!
男人是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对宋予青动过手也没参与抓人的男人。
他不想白白挨揍!
男人吓得满头大汗又举起手,指认了躲在后面的黑子和戴眼镜的斯文男人,“他和他们两个,他们三个一起把宋予,宋小姐带出来的!”
男人对上蔺靖川看死人似的眼睛,果断改口。
被指认出来的黑子和斯文男人简直不敢相信!
“二麻,你他妈竟然主动卖我们?!”
黑子上去就想要抓男人的衣领,却被蔺靖川先一步抓住。
“别!别打我,我也是跟着混口饭吃啊!”黑子要被吓死了。
他额头上的汗顺着侧脸流下来,对着蔺靖川哀声道:
“虽然是我把宋,宋小姐带出来的,但我从来没有打过宋小姐,也没有对她动过手啊!”
“不仅如此,在宋小姐脚受伤的时候,是我把她扛起来的,我也没扒她的衣服,还帮她留—呃!”
黑子的脖子被猛地掐住,肺部的空气瞬间被消耗掉,窒息感袭来!
黑子翻了翻白眼,看着眼前脸色陡然变得难看的男人,拼命地喊叫:
“不是我啊......不是我,是他们......”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就当黑子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蔺靖川一下将人丢在了地上。
“那几个人,把他们找出来。”
趴在地上的黑子大口喘气,接着休息了两个呼吸就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把哪个人都做了什么事和蔺靖川讲得清清楚楚。
“......那个打断了宋小姐的手臂,那个用棒球棍打了宋小姐的脊背,还有那个,是动手最重的,他不仅打宋小姐巴掌,还对她拳脚相加......”
黑子哑着嗓子指着窦文斌道。
面对窦文斌仇恨的目光,黑子视线闪躲,又添了一句:
“这个老东西打宋小姐最狠了,如果不是有那个男人帮宋小姐拦着,帮她打回去,宋小姐说不定已经被她打死了!”
反正人都已经卖了,他当然是把这些人说得越烂越好。
最好这个疯子能把这几个人打死,那样等他走了,他也不会被人欺负。
被黑子点到的强子身体贴在墙上,心跳跳得飞快,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听到这男人来给姓宋的那女的出气时,他就知道完了!
他是打断了宋予青的手臂,但谁让她不知好歹用胳膊来接他的棒球棍!
蔺靖川身边的黑子越说越上头,恨不得凭空给这几人全安上殴打宋予青的罪名。
但动手的人再多,几分钟过去,也被他说完了。
他摸着脖子,小心看了眼蔺靖川,想看看他满不满意。
就见这个刚刚一脸戾气的男人,此时脸色发白,眼眶更是绯红一片。
他握着铁棍的手青筋暴起,指骨绷成白色,发出轻微的咔嚓声音。
“黑子,你他妈真不是东西!”
吓得同样贴在墙上的斯文男人忍不住怒骂黑子。
可他的声音如同点着蔺靖川怒意的导火索,他抬手把铁棍扔到铁门外,几步来到男人面前,对着他的脸一拳一拳不留一丝力气地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