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愣住了，客人要定制很平常，但是你说要拿琉璃做箱子？

他可是看过那大师傅制作琉璃瓶，一边烧一边塑形，难度不小，这琉璃瓶说是瓶子，实际上是实心的，啥都装不了，只能当个摆设。

这位客人应该是不了解琉璃的制作，在这异想天开吧，要是掌柜的在这，估计都已经开口撵人了。

“这位客官的意思是不是要在箱子上镶嵌琉璃作为装饰，若是如此，倒是可以……”伙计还在做最后的努力。

“不是不是，我是说一整块琉璃，镶嵌在木框里，然后做成箱子。”

凌川一边说一边比划，伙计的心里都已经在骂娘了，不过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这位客人若是想要买些饰物，本店尽有上等货色，至于客人所说的……恕本店没有那个能耐，做不了客人说的琉璃箱子。”

说罢，那伙计干脆回了柜台，都懒得再搭理凌川了。

凌川还想要说两句，却被老曹拽着袖子拉出门去了。

“我说凌少爷，你这异想天开也要有个度啊，你啥时候见过那么大块的琉璃，别说做不出来，便是做出来，那也是天价，你就别在这拿人寻开心了。”

凌川微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合上：“你是说，要是能做出这么大一块琉璃来……”

他说着又比划了一下：“就能卖个天价？”

“那是自然，你知道那水晶琉璃瓶值多少银子？少说也要二百两，你要是做个那么大的瓶子，别说二百两，碰上那不缺银子的主，就是两万两都能舍得。”

凌川挠了挠下巴：“我说，要是我真能做得出来呢？”

看到老曹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向自己，凌川顿时就不爽了：“你还别不信，不服咱们就试试。”

老曹呵呵一笑：“信，我信，凌公子大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盛合斋铺子里，凌川两人走了没多久，掌柜的从后堂走了出来。

“方才是不是有客人上门了？人呢？”

“什么客人，估摸着是谁家的少爷，闲着没事做，在这拿人寻开心呢。”伙计说道：“他竟然说要用琉璃做个大箱子，您说是不是异想天开。”

那掌柜愣了一下，继而说道：“虽说是异想天开，但是这主意倒是不错，回头我跟廖师父聊聊。”

说着他又朝伙计哼了一声：“你以后要是有拿不准的事，就来问问我，不要自作主张。”

看着又回了后堂的掌柜，伙计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难不成廖师傅还真能做那么大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