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柏听到这话,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把抄起地上的茶杯,朝着自己的儿子砸了过去,怒吼道:“你还有心思玩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茶杯带着破空之声,狠狠地砸向杨泽。
可他面对的是杨泽的分魂,而不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杨泽只是轻轻一闪,就躲过了这盛怒一击。
他嘿嘿一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别那么激动,不就是杀了金焕方那小子吗?至于这么生气吗?”
韩柏被他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你……”
杨泽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他之前拿我当挡箭牌,我难道不该杀他吗?”
他的语气理直气壮,仿佛杀了金焕方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韩柏被他的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指着杨泽,怒斥道:“你可以有怨气,你甚至能杀了他,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杀了金焕方!这件事教会必定会追查下来,你让我怎么替你兜底?”
杨泽呵呵一笑:“这还不简单,教会的那些货色,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还不是男盗女娼,贪婪无度,只要好好打点一番,这件事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吗?”
听到这话,韩柏稍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韩松会说出这种话,但很快又恢复到刚才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上下打点一番?你杀的可是金焕方!那可是鱼羊城城主的独子,身份何等尊贵!你想通过贿赂混过这一关,你拿什么贿赂?你拿得出来吗?”
杨泽淡然一笑,手腕一翻,一只血色甲虫出现在了他的掌心,这只甲虫通体血红,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正是几天前和六翅金蝉一并收服的那只血神甲虫。
看到这只甲虫后,韩柏的神情再度一愣,眼神中满是惊讶,他能够感受到这只血色甲虫体内蕴藏的恐怖力量,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只甲虫的气息居然不在六翅金蝉之下?你从哪搞来的?”韩柏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韩松这种纨绔居然还有这种底牌。
杨泽呵呵一笑:“爹,你真当我没有一点脑子啊?当初我召唤出六翅金蝉之后,我就察觉到了这个家伙的存在,但六翅金蝉和这只甲虫似乎是相互排斥,并不能同时出场,回来之后我才成功将其召唤出来,这么强大的一只契约兽,我不信有人不心动!”
听到这话,韩柏的神情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只是看到那只血色甲虫后露出了无比心疼的表情。
很显然,他也想要这只甲虫,可为了保住韩松,他也只能选择了答应下来。
为了成功打入教会的内部,杨泽这一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居然连血神甲虫都打算送出去。
但为了自己想要的线索,这些也都是值得的。
第二天正午,乌托城外依旧人山人海,人们翘首以盼,等待着圣教庭特派使者的到来。
一架由六只独角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出现在地平线上,马车上插着圣教庭的旗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欢呼声、祈祷声响彻云霄。
韩松与杨泽立在城门两侧,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假笑。
当初杨泽进入乌托城时,他跟着凯尔,也曾被这种狂热的氛围所震撼。
马车缓缓驶入城门,道路两旁早已跪满了乌托城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