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徐氏忙不迭地道:“那晚我见杨晨神情平静,并无怨怼之意,想来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夏姜直起身子,向她拱拱手:“徐姐姐,你助我良多,女子无以为报,唯有将真正的凶手揪出来才能告慰徐大饶在之灵,我这厢告辞了。”
徐氏随她站起身,竟有些舍不得她离开:“夏妹子,对方敢谋害朝廷官员,想来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千万心。”
夏姜郑重地道:“我心里有数。”想了想又道:“若徐姐姐再想起些什么,可去东壁堂寻我。”
“东壁堂?”徐氏一愣,东壁堂誉满京城,她又岂会不知。
夏姜笑了笑:“女子是东壁堂的郎中,告辞。”
徐氏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喃喃道:“真乃奇女子也。”
夏姜离了徐府,将种种线索重新在脑海中梳理一番,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若徐氏告诉她的都是实话,那杨晨性格孤僻又遭受如此境遇,不定真有可能买凶杀人,但是却又解释不了两名贼人为何会栽赃朝寨,为今之计只有见到这位杨晨当面问个清楚,但是对方与她素不相识,要如何接近他呢?
她边走边想,不觉已回到东壁堂,刚走进后院,成急匆匆地跑出来:“师傅。”
“怎么了?”他焦灼的脸色让夏姜意识到不妙。
成气急败坏地道:“老关头不见了!”
夏姜心里咯噔一声,快步走进屋中,浓重的草药味仍在空中徘徊,床上却已空空如也:“这老头儿!”
夏姜有些生气:“何时发现的?”
成忐忑地道:“一炷香的功夫,师伯喊我去前厅帮忙,片刻功夫他就失去了踪影,马上就要黑了,他还带着腿伤,能跑到哪里去?”
夏姜细细思索,眼前一亮:“我知道他去哪儿了。”当先向门外走去。
“我陪您去!”成跟在她身后。
夏姜却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子双目在屋中扫视,成疑道:“怎么了?”
夏姜的目光落在床头,将从谷雨家中顺来的一把铁尺抄在手中,成吓了一跳:“您这是做什么?”
夏姜没好气地道:“还能干什么,打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