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房门闭合,无欲被房中烛火映衬的身形渐渐远逝直至不见,却是那箜篌之音仍旧婉转悠扬……
“主子!”房中之象却是迥然相异!于房门闭合刹那,无欲乃是大步近前上手接过箜篌琴弦,而那乐师则是蹲身急行至了闲王身侧!
“属下谢过主子相救之恩!”
“嗯,可与他等讲明所有?”
“主子安心!自主子遣人相传消息,咱们已是了然主子乃是欲将我等保下之意。”
闲王哪里还有那微醺醉态,满目皆是清明异常。“本王不过为防皇兄修补与上官清流之嫌,却不想当真算准,呵呵,亦是你命不该绝。然,此后你只可于一处茶楼酒肆栖身,扮作跑堂伙计之态,可会觉着憋闷委屈?”
“属下岂敢!自是诚心拜谢主子不弃之恩!”乐师满是挚诚之情。“听闻大汉茶楼酒肆最是热闹非常,且为各类消息源头,主子安心,属下定会细心为主子探查时局。”
“嗯,难怪兰老爷如此赞许你等,当真不仅功法不凡,更是才思慧敏、多艺多能之辈,不错,不错。”
“主子谬赞了。”那人稍稍一滞,“不知另几位兄长手足可能往之联络属下?”
闲王心知肚明其乃用心为何,淡然一笑,“自是了。虽是皇兄暗卫不得常常随意出入,却是本王已将安置于你的所在令无欲转告他等,恐是时机得便,他等必会往之与你一晤。”瞥得那人微有喜色,暗自嘲讽却似是宽慰道,“终是你等背井离乡仅有十人为伴,本王自会多加体恤。”盯紧其双眸道,“除去兰老爷盛情,本王亦是需得尔等为本王尽心效力,断不得于大汉之内令你等有何伤损,于本王实属无益。”
那人显然一愣,即刻表明忠心道,“主子安心!既是我等如今受主子差使,断是不得有何异念!更是经此事便知主子乃是善待我等不曾有异,且是较之自幼随侍主子之人更为优渥,我等岂会不明?又怎能不为主子赴汤蹈火、尽心竭力!”
“嗯。如今你可离了暗卫营亦是好事,本王能更加便宜行事。希冀你那一众手足亦是这般思忖,勿要猜忌本王另有居心才好。”
“主子自会得见我等忠心!旁的兄弟们皆是较之属下更擅谋策,必会了然主子良苦用心,定不得生出何样猜忌之念。更是,我等分而处之于行事自是便利甚多,且可互为呼应不致遭人全歼。”
闲王不再出声,抬手挥了挥,这人便回转箜篌之处,又是毫无停断将无欲换下。
“王爷,魏夫人遣了婢子前来请王爷往之夫人卧房。”无欲才至了闲王身前,门外便传来一声侍女轻语。
“哎呀,本王竟是听得如此妙音险些误了与佳人之约,哈哈哈。无欲,赏。”
“喏。”
“小的谢过王爷。”
院中丛琅见无欲与侍女双双搀扶着有些醉态的闲王往了魏夫人院落,方收了礼数挺直腰背,转而命人将此一众乐班送出府去,自身则是随着一并出了内宅往之外院房中歇息。
“大哥,小庚子可会有险?”暗卫营内,自楼兰回转的余下九人正是以指代笔急急换着消息。
善甲勾了勾唇角,“那小子之能你等不明?自是不得有碍。”
“大哥便是如此信重那位王大人?”
“慎言!现下他方是咱们主子!再不得无礼。”善甲狠狠瞪了一眼方才书字之人,继续到,“需知,此番皇帝所为不过乃是为得安抚上官清流,却是于咱们性命视若蝼蚁!若非主子一早有所揣度且是遣人换下庚子,恐是他如今不知与上官府正遭受何样重刑及折辱呢,断去四肢送至上官府,呵呵,不得脱了一层皮已算大幸!”此时善甲方恍然,因何自其等具是撤离上官府回转暗卫营途中,闲王便是急急遣人来详询所有,更是自知悉上官清流有伤后满是不安,竟于入夜后令人来悄然将庚子换走,幸得那般,否则自家众人便需得亲眼得见丛玦生生折断那人四肢竟是毫不留情!却更为明了闲王此举虽是面上可谓与其等极为看重,实则,呵呵。
“再如何不得泄愤,难不成他上官清流胆敢公然戕杀汉皇暗卫?”另一人不明所以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