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投过去怨念的目光,道:“我这里释放灵力波动,整个东乡都要过来炸族地了。”
这逻辑,没毛病。
我一放灵力,整个空家要炸,空家一炸,整个东乡都炸。然后趁着两位嫡系一死一失踪,过来能杀一个杀一个,大型绞肉机现场……就算我知道两年后才灭族,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这么浪。
当然我也可以来一个打晕一个,而且有明清玄的顶替在,什么胡扯都能扯出来,嗯,我相信她的善后能力。不过这种情况,大得多了,总有那么一两个被打傻的,这样就不好了。
册子上的隐秘消息,不能说是特别令我震惊。
“通讯录?这些都是,商人吧。”
名单上的所有人我都了解,有几个还是熟识。
表面没有问题。所以,这个名单是谁的?
“谁用我的请帖来记录这些玩意儿?我那么多年别人送过来的帖子保存得这么好,就是给他乱涂乱画的吗?”
当然实际上我在这里也就住了五年时间,不能算是这么多年。
但是几年时间内就保留几份,这几份的价值确实十分重要。不是官方价值,而且私人、内心里的分量。
“你要是知道,必须说出来,看我不打死那个人。”
“我觉得你打不死他。”
明清玄的话中显然有深意。而且,还真是熟悉的语气啊。
“你就是知道却没有,眼巴巴地吊我胃口。”
埋怨完,顺带埋怨我自己。以后再也不要上她的当了。下一次,要是下一次,她再有“我有故事好想好想讲出来诶”的态度,绝对不搭理她。
哼,绝对。
“啊。”又要藏起来啦。
感知到有人靠近,出门翻上房顶。明清玄也立刻使用变化术。
我们两个刚刚分别完成各自动作。有人就到了门口。大喊:“谁在里面?我可以进来吗?”
摆出了沉稳的公事化语气,明清玄坐在桌前,对着门口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回答:“可以。”
推门、关门,数秒之后。
“啊,怎么是你。眼睛还没好吧。说来你别生气,我闻到草药味吓一跳,见到是你就放松了。”
是很轻松的样子。族长交替之际,也能这么乐观。
无贬义,甚至有些赞扬。
明清玄依旧面对下属汇报的口吻,说:“这有什么好生气。我只是灵力上需要调养,确实比谁受重伤要好得多。”
“这不能这么说,如果有谁不能下床,现在却强行过来办公的话……”来人迅速接过话题,却没几个字之后话匣子就停了。
“也不是不可能吧。我什么都没说,就是拿本参考书,再见!”
他匆匆拿了书本就跑。一般内容的书籍,拿了也就拿了。
想一想,他之前的意思,是“有这种人也无法阻拦”的意思吗?
因为最近的事务,多且繁重,一个两个都是要紧推不得的。
感觉自己有点没心没肺,对待这么一大票人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尽管中间也是记忆方面的问题,不过没同情心就是没同情心。
然而我一转身,看见明清玄已经把腿翘在桌子上,抖落一桌面灰尘的时候,那点微薄的愧疚心,就被随意扔到一个角落遮盖起来了。
“你再这样我可就要同归于尽了。说到底,让人急着移动的是你,过来又干正经事的也是你。别太过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