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厂子里听到人说她爸妈来了,怕她们担心,才会直接将纱布给揭了,用头发盖住了伤口,这样看不出来。
可没想到到底还是被发现了。
"这还叫没事,那啥才叫有事啊,死了人才叫有事吗?"江母气的就要去找沈家人理论,还是被江月拉着才不让去。
"妈,我这就去包扎一下,您别担心,您看着我哥,我包扎完咱再说行吗?"
她得先让他妈冷静一下,不然这样去了,肯定出事。
江月出了病房,松了一口气,正好碰到晚回来的江父。
"爸"
江父嗯了一声,觉得愧对女儿,脸上有些愧疚,"你这是干啥去?"
担心女儿再去沈家那边,江父忍不住问道。
"我去一趟医务室,帮我哥拿点药,您快进去吧!我妈正在气头上,你好好哄哄她。"
看她还能笑的出来,江父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摆了摆手,"你妈那边你不用担心,快去给你哥拿药吧!"
江月不敢对江父说自己额头的事情,其实江父比江母还更疼爱孩子,江母的疼是溺爱,但是江父的疼是不善于表达,但是却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吃亏,她怕江父看到她这样,会去找沈家人拼命。
不敢与父亲多说,江月去挂了号,包扎额头。
沈衍去叫医生,看到江月往外科清创室走去,不由的也跟了过去。
"月月"他叫住江月,语气全是内疚。
"肩膀还疼吗?"他问,在观察江月见她额头没了纱布,又看她用头发挡着伤口,沈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这是怕让家里人知道吧。
伸手去撩她的头发,却被江月给挡住了。
"没事,就是小伤,不用看了,我去包扎一下,你快回去吧!"
她越是这也说,沈衍就越是不放心,冷着脸,拨开了她额头前的刘海。
看到那个跟鹌鹑蛋大小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妈这是下了死力气,才会打的这样严重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么严重?"心疼,内疚,除了这些他还能做什么?
沈衍觉得自己非常没用,连自己的媳妇都护不住。
"你看着严重,其实没用那么严重,就是破了一层皮,几天就好了,不信你跟我进去问护士。"
沈衍内疚她看的出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内疚也没有用,不是吗。
不过他关心、心疼自己,江月还是很开心的。
"你这次必须跟我走,说什么都不行。"
沈衍真的怕了,他怕再等一段时间,他不在,他妈再闹出幺蛾子,他跟江月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虽然开始娶江月他心里有些不愿意,多半是因为江城的恩情在里面,可是上次回来,他却是把这个媳妇记在了心里。
夜里一次次的想着,江月白天卖凉皮的那股拼劲,晚上那种不正经的样子,不管是什么样子,他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