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知道江母说的场,是割完麦子,脱粒的地方。
就是一块露天的地,整平了,晒干了,用来晒麦子。
那年江父不在家,江母晚上一个人在场里睡的,那时候她还小,自己家害怕,还跟着去了。
那些记忆是原主的,可是江月现在回忆起来,就好像自己的一样。
“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跟爸受苦了。”
想到早些年江父江母为了江月吃的苦,江月就是一阵心疼。
“说什么苦不苦的,妈现在才不苦呢,你这么能干,你哥现在也混的好了,现在村里的老太太,哪个不羡慕你妈?”
说起这个,江母就非常的自豪。
以前村里人都说她闺女只知道吃,还胖,啥也不会干。
提了几门亲,那些人都看不上她闺女。
可是看看现在,那些人肠子都要悔青了。
要不是因为沈衍对江月好,就凭沈家这么欺负她闺女,江母早就让江月和沈衍离婚了。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可是在江母看来,没有什么比的上闺女过的好重要。
如果一段婚姻里,都是她闺女一直在委屈求全,到最后还要这样受人欺负,那她宁愿她闺女离婚,她养她闺女一辈子。
娘俩这说着话,江父就过来了。
“爸”
江月看江父脸色不是很好,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爸,情况怎么样?”
“哎”
江父叹了口气,“医生说是脑血栓,不过幸亏不是很严重,但是也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人还没有醒过来,今天晚上我陪在这里,让你妈陪着你,至于沈家那边,我看会灵来了,一会儿让她带着江海回去,和沈家人说一说。”
“行,”
江月点点头,见江父欲言又止,问他。
“爸,您怎么了,有什么话,您说就行。”
江父抿唇,看着江月,眼里全是心疼,怎么好好的,就摊上这么个人家。
早知道沈家是这样的人,当初说什么他也不能同意这么亲事。
“月月你受委屈了。”
“爸,我没事,您放心吧!”
怎么能放心呢。
想到沈父的病,江父又道:“刚才医生和我说,沈衍他爸这病不能动怒,不能情绪激动,而且要好好养着,不能太劳累,月月啊,我刚才在想着,要不等沈衍回来,你跟沈衍商量一下,在帝都再找个房子,这一家人住着……”
沈衍他爸得了这病,肯定不能再回去了。
沈家没有人,沈母心脏还不好,王来喜和沈美丽又那样。
沈父这回去也让人担心。
“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放心,等沈衍回来,我会和他好好商量的。”
江月也没有打算让沈父和他们住一起,因为沈美丽第一天都能搞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以后时间那么长,谁知道能出什么样的事情。
“这样就好,等沈衍回来,好好的跟他说,不行就让我和你妈搬出去,到时候你跟着我们去住,等生完了孩子在说。”
反正让她闺女一个人留下照顾那一家子,江父说什么都是万万不能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