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要不是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叶臻简直要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了。

“冤有头债有主，有疑问你去找颜以轩, 和我没关系啊。”张羽杰的声音无辜极了。

“不是, 什么叫做颜以轩让你去和林氏合作你就去了, 这是你家的公司还是他家的公司啊？”

“话不能这么说嘛，大家都是朋友, 这么点小事帮个忙也没什么。”张羽杰豁达地说道。

叶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羽杰的逻辑看似没问题，实则根本不能深想。

颜以轩让他去和林氏合作, 他就去了，颜以轩让他吊着林氏别那么快签合同, 他就吊着了, 可当叶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张羽杰居然让他去问颜以轩。

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吊着林氏，反正颜以轩说了, 他就照做一下, 出了事儿也不怕, 有颜以轩呢。

“行吧行吧，服了, 我一会儿去问他，等等别挂，我听人说你和颜以轩不对付, 真的假的？”

“真的，设定就是这样的。”张羽杰回道。

“你们还有设定？”

“有啊，我们两家对外一直是竞争关系, 都是竞争关系了，总裁的关系总不能太好吧，而且这样也容易试出哪些人对我们有敌意嘛。”

张羽杰倒是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全都给叶臻坦白了。

“那你们试出来谁对你们有敌意了吗？”叶臻冷漠道。

“当然试出来了，比如你们林氏的老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张羽杰说。

“……我挂了。”

叶臻担心自己再和张羽杰聊一会儿就要心肌梗塞了。

“哎哎哎，等等等等，你这儿准备怎么办啊，要不我和把合同签了吧，拖得也够久了，至少让你辞职了再说。”

“嗯……”

虽然叶臻不觉得赫经理能靠这件事强行把他留下来，但怎么说呢，能早点解决总是好的。

“等我一会儿问问颜以轩再说吧。”

最终，叶臻做出了和张羽杰一样的选择，听颜以轩的。

真香。

“哦，那你们谈妥了通知我一声呗，我让谈判专家去谈合同。”

张羽杰这个总裁的位置坐得可不要太舒服，上下前后全都有人，大事小事都轮不到他头上，每天都是混吃等死。

不过摸着良心说，他能这么爽的原因主要还是在于有颜以轩在，他们两家虽说都有医药方面的产业，但颜家各代人才辈出，各行各业都有人在，要不是因为当年那只兔子，颜以轩说不定就一辈子窝实验室了，如果颜以轩不出来搞家族企业，那他可就没金大腿可以抱了。

挂了电话，叶臻先是冷静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san值，然后才给颜以轩发了条消息说明了一下他现在的情况。

至于为什么要发消息而不是打电话，叶臻自己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还让他心有余悸吧。

颜以轩那里回复得很快，快到甚至让叶臻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在好好上班。

颜以轩：那就把合同签了。

叶臻：你按照自己本来的计划就行，不用特地考虑我，就算合作谈不下来我也一样能辞职。

最多就是和赫经理再吵一架，拖个几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颜以轩：没关系，签不签都无所谓。

叶臻：？

颜以轩：张羽杰接手公司以后一直没做出业绩，他姐姐拜托我带着他一点，我就给他找了点事情做。

叶臻：和林氏合作能带来什么业绩吗？

一直秒回的对面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许久，就在叶臻以为颜以轩掉线了的时候，回复来了。

颜以轩：也没有，就是好玩儿。

叶臻：……

一个省略号不足以表达叶臻的心情，所以等了一会儿以后，他发了第二个。

叶臻：……

颜以轩：好了，我已经和他说了，你辞职完了吗，下午能来PH上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