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辈分,文狗儿不由挺直腰杆,骄傲的昂起下巴,“咱家别的不行,就是辈分高,以后出门他们可都得跟你叫呢!”
想到一群爷爷奶奶级别的人,开口喊自己一声小姑,钟锦绣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姥爷,那多别扭啊,让老人家喊我,我受不来。”
闻言,文狗儿没好气的哼了哼,“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跟你娘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文狗儿只会嘴上说两句,但又不舍得说重了。
眼瞅着她刷的那层漆不匀,文狗儿没好气的挥手赶人,“走走走,老头子我一个人来,瞧你上漆上的也不匀,老头子我还得重新再上一遍,纯属帮倒忙。”
拉了拉衣裳,钟锦绣不肯将刷子交出去,执拗的抱着木器不肯撒手。
“快好了,涂好这一个就好了。”
一阵冷风吹来,钟锦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努力维持下手力道的均匀。
她哪里会不知道,这是老人家心疼自己,见不得自己吹冷风,只是,她又不何尝心疼自己的姥爷?
爷俩将所有器具都上了漆,钟锦绣扶着老人家进了屋,帮着他按揉着酸痛的腰。
常年劳作,这腰就累出病来了,平日里没觉得有啥,但每逢天气变化无常,还有冷风一吹就犯病了,得经过热敷和揉搓才能缓解。
趴在炕头上,文狗儿不停的唉声叹气。
“人老喽,不中用喽。”
将药酒倒在掌心里,使劲揉进皮肉里,直到掌心有点火辣辣的感觉,她这才停手,等药酒完全被吸收之后,再将滚烫的毛巾放在上面。
“姥爷还没老呢!一点都不老!”
甩动着酸痛的手掌,钟锦绣的视线忽然被桌上的药酒给吸引住了,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迷茫的眼睛瞬间一亮,一贴贴的方子回旋在脑海里。
灵光乍现,钟锦绣兴奋回头望着趴在炕头上的姥爷。
“对了,我这次出远门,正好得了几贴专治腰伤的膏药,姥爷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拿!”
一溜烟窜进了房间里,念了句咒语便到了竹屋。
在看到云意寒逗弄着瓜皮,玩的不亦乐乎,钟锦绣直接挥手招呼着人过来。
“赶紧的过来,我记得那《丹方录》上曾记录有一贴药,可以治疗腰伤的,快来帮我找找,我要给我姥爷用。”
老婆大人有令,云意寒不敢不从,只得进屋和她一起翻找。
别看丹方录小小一本书,但其中所记载的方子却是千千万万,文字皆悬浮于空中,所以,并不止肉眼看上去的只是本书而已。
只见屋中金光乍现,金光灿灿的文字悬浮于空中,数不尽的方子展现在眼前。
两人一虎聚精会神的盯着那些方子,瓜皮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目眩,使劲晃了晃脑袋,最后还是认怂的趴在地上打盹。
“别偷懒,赶紧看!”
一只毛笔砸在瓜皮的脑袋上,钟锦绣斜眼瞪了过去,“今天要是找不出来,你也别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