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就算守口如瓶也没用了,反正怎么着都是死,倒不如为自己谋一条生路。
一听萧慎行松口了,云意寒眸光微微一闪,“那人是谁?”
能把人从大理寺捞出来,那人定有着手眼通天的本事,放着这样的人在朝堂上,终究是个隐患,还是要早些除掉为好。
“我不知道……”
虚弱的嗓音时有时无,萧慎行咬牙忍着体内的痛苦。
“那个人我不曾见过,他……”
话刚说到一半,萧慎行顿时浑身抽搐起来,着实将身旁的护卫给吓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萧谨言神色也变得极为紧张。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受不了万蚁噬心的痛苦而已。”
钟锦绣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走上前去往撬开他的嘴巴,将一粒丹药塞进他的嘴里,抬头看向神色慌张的萧谨言。
“放心吧,我不会把人给弄死的,事情还没查清楚,我花儿的仇还没报,他怎么能死了呢?”
解药一下了肚,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慎行就不抽搐了,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的血色,人也缓了过来。
探了探鼻息,确定无碍后,萧谨言才松了口气,看向钟锦绣的眼神多了几分祈求。
“二姑娘,您下手忒重了点,若是人死了我怎么向我爹交待?”
再怎么说也是振国侯府的人,就这么死了,他于心不安啊。
云意寒淡淡瞥了眼萧谨言,脸上没有半点情绪,说出的话却是能气死个人。
“死了便死了,反正也只是个庶子,就凭振国侯贪生怕死的德行,人死了他也不会多加过问。”
振国侯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懦弱又无能,现在的振国侯府就靠萧谨言撑着了,他要是不愿意管,振国侯府也只有没落的份儿。
可惜,振国侯那个眼瞎的那全然没看出萧谨言的重要性,反而对那些个庶子宠爱有加,这才出了萧慎行这样心大的庶子。
萧谨言被狠狠一噎,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就算他对自己再怎么不好,终究也是亲爹。
“不管怎样,他也是振国侯,我是他的儿子。”
看着缓缓睁开眼的萧慎行,钟锦绣不耐烦的挥着手,“得了,我对你们振国侯府的家务事没兴趣。”
人一醒,钟锦绣拽着衣领就将人给提了起来,一双冷眸逼着他。
“接着刚才的话说。”
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睛,萧慎行知道今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了,抬头望着萧谨言和云意寒,缓缓开口。
“一直以来我只是将收集的情报送到城南破庙里,至于埋伏在朝廷里的那个人,我从未见过,更不知道他是何种身份。”
自从探听消息以来,与他接头的那个人很是神秘,完全不曾露过面。
捕捉到重要的字眼,萧谨言看向身旁的护卫,“即日起密切注意城南破庙的情况,一有行踪诡异之人,立刻来报!”
“那么黑衣人呢?你可知道他们的下落?”
“那些黑衣人只听令他一个人。”
听完萧慎行的话,云意寒眸光泛着淡淡的冷意,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银环,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这样的云意寒,教人心底打了一个突,萧慎行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钟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