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大夫包扎完以后,估计也是念叨够了,只嘱咐了时小棠一句以后要多小心,多保护这只手,然后便递给她病例,表示她可以出医院了,然后转身给排队等着的姜皓扎针包扎。
走出诊疗室以后,时小棠看着前面走路生风的司少恒,感觉自己头皮发麻。
司少恒肯定是生气了。
“少恒…”时小棠可怜巴巴的在后面轻唤了他一声,司少恒顿住脚步斜睨她一眼:“在等什么?还不快点走!?”
“现在还不能走!”时小棠抿抿唇,委屈的不得了,过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道:“你,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不能走?”司少恒看了她一眼:“你在这医院待上瘾了是不是?”
“不是,是你自己还没包扎啊”时小棠看着他的手臂:“你的胳膊不是也被扎过吗?你还没包扎呢,那个破伤风的针,你也得扎的。”
闻言,司少恒眯眸看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到一旁的塑料椅子上坐下,开口说道:“对,我都被你气忘了,现在先在这里等一下吧,等姜皓包扎完了我再去。”
“可爸和芳娟他们都坐在那边呢”时小棠怯生生的看着他,和他保持三步远的距离:“咱们不过去一起坐吗?”
这边的位置和司建良还有司芳娟的距离比较远,旁边又没人,她…不太想和盛怒中的司少恒,单独坐在这。
“怎么,你害怕和我单独坐?”
司少恒看着时小棠一脸,见她因为知道自己生气,而露出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时,心中忍不住感到好笑。
他生气,是因为心疼她和担心她,气她一点都不在乎她的身体。
怎么就把她紧张成这样?
但就算是如此,司少恒依旧板着一张脸,他觉得时小棠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随随便便就能空手接刺儿棍或者是其他伤害自己的行为真的很要命。
他得借着她害怕的这个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她,否则这小东西就不长记性。
“我,没有…”时小棠头皮发麻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少恒,心里面突突跳个不停。
其实她伸手握住那刺儿棍的时候,真的挺痛的,尤其是为了把那刺儿棍夺走的时候,更是疼的想哭。
但没办法,当时那个情况,她不这么做的话,还不知道得纠缠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因为那盲流子手里的凶器带钉尖儿,胡乱挥舞起来,很容易就刮碰到眼睛或者是其他地方,因此旁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而且,她当时是想去报警,压根就没想添乱…
要不是为了救司芳娟…要不是为了夺走那带钉儿的刺儿棍…她能这样吗?
时小棠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