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着一口流利的上海方言，问出熟悉的台词：

“喂？您好，这里是恒久有限公司，上海分公司，请问您是哪位？”

“您好，我，我是时小棠，上午来过电话的”时小棠皱眉：“少恒还没回来吗？”

“哦，我们董事长可是很忙的”戚蔓挑起眉梢，满脸不屑：“你的信息我都已经记下来了，你过一会儿再打吧”

说完，戚蔓不等时小棠回应，便直接再度挂断了电话。

“诶，喂！”时小棠气得险些要捏碎了手里的话筒，司芳娟见状，不由得侧首问道：“怎么了？”

“又是这个女人！”时小棠气得不得了，挂了电话给了钱，转身边往外走边朝司芳娟说道：“上午我给你大哥打电话的时候就是她接通的，接通了以后她就跟我说少恒不在，然后就要了我的资料信息，现在这都几点了，你大哥还没来！”

“那咱们咋办啊”司芳娟说完，又睁大眼睛：“对了，上次不是去过二哥住的地方吗？你还记得在哪儿吗？咱们直接去找二哥吧”

找不到老大，找到老二也是好的。

“……”时小棠抿抿唇：“我在帝都都记不住哪儿是哪儿呢…在上海就待了那么一宿，大部分时间还是跟着少恒走的，我早就忘到后脑海去了，你呢？你还记得吗？”

“我要是记得，我怎么可能会问你”司芳娟无奈的摊手：“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就待了一宿，我连什么街什么路都不清楚，也就连二哥工作的地方是什么，他的座机号是啥？我都不知道！从前在家里打电话，咱家墙上都有贴号码的。”

“那咱们怎么办啊？我也不记得那么多号码，平时也是看墙上的号码打电话的。”时小棠皱起眉头，她本就是帝都人，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熟悉二十一世纪有手机导航的上海，对于这种陌生年代的上海，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嫂子，大哥的分公司情况怎么样了？”司芳娟凑过去：“如果打车告诉他们要去恒久分公司的话，这边的司机会知道吗？”

“才小半个月”时小棠无奈摇头：“就算是手续什么的没问题了，这现在也只是一个在这边什么名气都没有的空壳，哪个司机会知道在哪儿啊？”

“也对…”司芳娟叹了一口气，神情抑郁。

“不如再等等？”时小棠指着窗外：“你看，现在天都没黑，时间还早，咱们再坐一会儿，没准儿能联系到你大哥呢”

“也行吧”司芳娟点点头：“反正现在除了这样也没啥好办法了，对了，嫂子，你就没从我大哥那边拿到地址吗？”

有了地址的话，直接打车过去也不是不可以。

“你大哥没给我”时小棠皱眉，很不满的踢了踢脚边的行李箱轱辘：“他这一阵子似乎很忙，我俩通话时间也没多少，我没问，他没说，我以为打电话能联系到呢，谁知道，没联系上”

说到这，时小棠又转身回到超市，买了一瓶水，然后继续播了一次司少恒公寓里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