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没有说话，只是谨慎的将拖布收回，又用拖布棍咚咚咚敲击三下地面，李清顷刻间像触电一般浑身颤抖，双眼翻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面。

苏湄从她身后看的清清楚楚，这确实是李清，但和他上次见面相比，这次的李清明显精神状态差了很多，乌青的嘴唇看起来是被人暴打所致，就在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苏湄看到，李清的门牙全被敲掉了。

她狐疑的看着张姐，仿佛在控诉医院虐待病患。

张姐立刻无辜的摊手：“这你可冤枉我们了，病人很容易暴躁，生气起来连自己都打，满嘴的牙是他自己一颗一颗拔下来的，我们拦都拦不住。”

“而且他住院已经很久了，病情也越来越恶化，自残是早晚的事，我们已经通过各种手段，尽量保证他不伤害自己的生命了。”

“他就没家人吗？”

赵欢害怕的从秦奋身后冒出头，小声问道：“既然这里不行，家属就没想过换一家医院？”

“他的家人又没有意见。”

张姐的话虽然在回复赵欢，但眼神却看向苏湄：“毕竟不是所有家属，都希望病人能恢复健康，甚至有些双重人格的患者，一个人格会为了消灭另一个而将自己送进来，两个人格交换时，斗的最狠，打的最凶，自己把自己打死的，也不是没有，对吗？”

苏湄皱眉不悦，她又没打死自己，看着她干什么，怪不吉利的。

说什么病人家属不愿意病人回家，真搞笑，那直接扔掉多好，住院的费用可不低。

张姐：“你们口中的密室我已经带你们进来了，李清我也带你们见过了，现在该告诉我，米罗西在哪里了吧？”

苏湄看着张姐眨眨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的张姐浑身不自在。

“你这眼神什么意思？”

苏湄：“我想，你要找的人，你已经见过了，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

话音刚落，张姐的眼神瞬间慌乱：“你胡说，我哪有？”

“我真的找不到他了，他……”

“刚才的外国老头不就是他吗，你为什么不认？”

“我……不……他不是。”

“是不是，你们医院应该有完善的记录吧？”

苏湄步步紧逼，直视张姐令她无处可躲：“我猜，你是受不了他变成这个样子所以一直在骗自己他失踪了，对吗？”

张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湄：“年轻的小情人忽然一夜之间成了老头子，谁都难以接受，我理解你。”

张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再不走我就锁门了。”

苏湄：“好吧，那麻烦给我几分钟，我要和李清，单独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