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燕应得很快，蔺远臣脸上刚露出惊喜，就见戚飞燕朝他摊开掌心，“给我一千两，入场费。”

“……”蔺远臣气得拍掉她的手，“这点小事你要一千两？你可真敢开这个口！”

戚飞燕贼兮兮地笑道：“情况这不是发生变化了吗？之前是我求你，现在是你求我。”

竹亭又开始抖了。

蔺远臣气得咬牙，“你易容成我的样子进烟雨楼毁我名声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他声调都变了。

“我不是跟你赔礼道歉了吗？”

“赔礼道歉就行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

“我……”

两个人又要吵起来，江尹适时打断，“好了，各让一步。”

江尹对蔺远臣道：“你想进戚家军暗访，找小五帮忙再合适不过。她帮你一次，你也帮她一次。这一千两，就算是借的。”

蔺远臣轻哼一声，“你说的轻巧，你怎么不借？”

江尹：“我是清官，两袖清风。”

“……”

蔺远臣又开始牙疼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黑心，真合该是一家人！

蔺远臣斜乜戚飞燕一眼，“银子我可以借给你，可你拿什么还我？”

戚飞燕想了想，“我给你当侍卫，万一有人要刺杀你，我救你一命。你的命总值一千两银子吧？”

蔺远臣捂着胸口，气得心肝疼。

“我真是谢谢你，你能盼我点好吗？”

“防患于未然嘛。”

戚飞燕伸出拳头捶捶他的肩，“总之，你的小命包在我身上。女侍卫，你带出去多有面子，知足吧。”

蔺远臣撇了下嘴，看着她满脸嫌弃。

“你是女的吗？真没看出来。”

“看这。”戚飞燕指了指自己，“我有胸，你有吗？”

“……”

蔺远臣顺着她的手看下去，看到两团凸起，当即从脸红到了耳朵根。

“戚飞燕！”这一声是江尹喊的。

他的耳朵，并不比蔺远臣白到哪里去，只是掩饰得好一些。

戚飞燕冲哥哥赔了个笑脸。

……

把蔺世子成功气走后，戚飞燕坐在小板凳上，给江尹捏着腿，小心问他：“哥哥的腿，最近还会隐隐作痛吗？”

江尹垂眸看着她，目光温润，“偶尔，还是会有些痛。”

“会痛就说明有知觉，有知觉就说明有机会。”

戚飞燕想起前世自己翻遍了宫中的医书典籍，查看如何能治哥哥的腿伤，找到一个方子。

只是那个方子要找寻的药材甚多，都是平日里不常见的，得在北漠苦寒之地才有，有几味药草她曾在北漠见到过，有些印象。

有机会一定得问问程老叔他们，有没有在北漠见过？

“小五。”

江尹忽然唤她一声，戚飞燕抬起头来，“嗯？”

“我若……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你会嫌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