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宁少安,真正的宁少安不可能对她如此狠心。
这雨下了半夜,终于停了,风吹来,因为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凉丝丝的,纸鸢不停的想将云清伶带走,可云清伶却倔强的守在原地。
半夜,燕国太子起夜的时候透过窗户偶然看到了云清伶站在雨中的身影,不禁摇了摇头。
“疯了,真是疯了,竟如此纠缠本太子。”
随后,燕国太子对着一个护卫说道:“你去门外告诉她,就说本太子当真不是她所说的那个人,让她不要守在门口了,无论守多久也无济于事。”
云清伶守着久久不愿离开的场景就是护卫看了都于心不忍,护卫把燕国太子的意思传达给了云清伶。
“我们主子说了,他不愿意再见你,也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人,还希望你早些回去,不要继续站在这儿淋雨了,回去吧。”
听见这话,云清伶控终于控制不住身子一软,倒在了雨地里。
“公主,公主!”
安静夜色中回荡着纸鸢的呼喊声。
这次云清伶被带回去后迷迷糊糊发起了烧,第二天一早烧得浑身滚烫,皮肤底下涌动着火焰一般的颜色。
纸鸢轻轻一摸,便烫得立刻缩回了手。
“公主发了高烧,得赶紧去请太医。”
纸鸢连忙带着公主府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却被告知皇后近来身体不适,头疾发作,一部分太医在皇后宫里。
如今皇后也正难受,太医离不得身,还有一部分被请去了宫外给燕国太子诊治,因为燕国太子非常水土不服,脸上的红疹越发厉害了。
纸鸢不敢惊扰皇后,只能试探性的去找燕国太子。
她这一次根本进不去燕国太子的门,只是让属下传达了自己的意思。
燕国太子躺在床上,正因为水土不服十分不舒服,月儿在旁边伺候,拿帕子时不时给他擦拭,冷不丁又听见云清伶的名字,只觉得魔音贯耳。
“不舒服就去找太医,没有太医那就去找寻常大夫,我与她非亲非故,我现在也因水土不服难受,何故要我难受着,给她看病。”
月儿在一旁有些吃味,“少安哥哥,哪有那么巧的事,当天回去就病了,我看分明就是长公主看上了你,想借着这个法子装可怜博同情让你心软,不过月儿也能理解她,这女人嘛,大多都是如此,谁让少安哥哥如此优秀,看来月儿以后可得小心了。”
听见未婚妻如此紧张自己的模样,燕国太子呵呵笑了,用手摸着月儿的下巴。
“月儿说的哪里话,等我以后娶了你,我自然会好好疼你,不会让你受冷落的。”
“这可是少安哥哥自己说的。”月儿满脸憧憬,笑得十分幸福。
于是,燕国太子手下给纸鸢回话了。
“我们太子殿下说了,你们家公主与我们太子非亲非故,他病了应该去找普通大夫,而不是来我们这里抢人,你走吧。”
纸鸢心里只觉得气愤,可如今她管不得那么多,只能先去请了个普通大夫,可这大夫自然没有宫里的太医那样有经验。
宫里几位太医都很熟悉云清伶的身体情况,这大夫却不熟悉,一时间用错了药,竟然使得云清伶的高热越发严重。
眼看着云清伶烧的迷迷糊糊,纸鸢急得掉下眼泪来,所幸第二次大夫更改了药方,云清伶的烧才渐渐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