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拉开车门走下来，从眼缝里瞧了一眼陈强，“你就是陈强？上车吧，我家二爷想见你。”

“柳文渊？我要是不想见他呢？”陈强眯着眼睛，神色淡然。

柳文渊会找到他头上，陈强早有预料。

管家嗤笑道，“你觉得你有资格拒绝吗？”

话音落下，陈强身后的车门被拉开，两个保镖静静地立在黑暗当中，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强。

正面，这管家的实力也极强。

“好吧。”陈强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走上车坐下。

他对面柳文渊披着大衣，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睛静静地看着车窗外，“你倒是有点胆子，敢来京都，不过我柳家的注意你也敢打，不怕活不到老头子的寿宴吗？”

“我对柳家不感兴趣，我只想追求柳子熙，这点你应该很清楚，追求每个人心爱的人，是所有人的权利。”陈强笑了笑，不为所动。

柳家的事要不要管那是后话，现在他要过的坎可不是这个。

柳文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转过头，上下扫过陈强一眼，“权利？你知道什么是权利吗？你觉得，你配拥有这种东西吗？”

“生而为人何

来高低贵贱？你能有，我为什么不能有？”陈强也没动怒，只是淡淡地反驳。

柳文渊眼神陡然变的锋利如刀，“我能有的，你这辈子恐怕都不敢想，人，本来就既分高低也有贵贱，你承不承认，它都是个铁打不动的事实。”

陈强没有继续争辩。

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他踏入修炼一途，自然不会觉得生命有什么高低贵贱，但这世界同样会在暗中给每个人打上相应的标签。

这个标签就是衡量他们价值的标尺，在柳文渊这个身份的人眼中，身份、地位、家势、权利都是考量的因素。

屁股决定脑袋，恐怕说的就是这个吧。

有权有钱，自然看不起陈强这种所谓的下等人。

“不敢苟同。”陈强缓缓摇头，哪怕知道这些，他眼里也仍旧没有失去某些东西。

柳文渊嗤笑一声，“算了，我也不是跟你来讲道理的。”

双方不在一个层面上，讲道理也讲不通，柳文渊觉得自己也不需要跟陈强这种角色讲什么道理。

他随手叼上一支上等雪茄，摇下车窗就有管家恭敬帮他烤好点燃，随即将一个文件袋送上。

柳文渊随手抓着文件

袋丢在陈强面前，“东西你自己看，你可以用这些钱和这个身份过的逍遥自在，一辈子不愁吃穿纸醉金迷，想要入仕途我也可以帮你得到更多资源。”

“那柳文渊先生的意思是什么？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陈强只是扫了一眼文件袋，没有动它。

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这道理很简单。

柳文渊吞云吐雾，眼神透过烟雾落在陈强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辈子不得再踏入京都半步，跟柳子熙永不见面。”

车内的温度骤然降低，除了弥漫的烟草味儿，剩下的只有几乎凝固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