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壶心中一笑,把最想说最想问的放在最后当作随口一问,够精!
“你我同仁共事,没什么当问不当问,直问无妨!”古壶大度地说。
“大人。”秦文山看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大人在横头所作所为,百姓拍手称快,同僚交口称奇。如今大人主政坂台郡,人言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大人这第一把火从何烧起?”
“哈哈哈——”古壶朗笑道,“火肯定是要烧的,不过烧火先得有柴,秦主簿既然说到这里了,我就给你安排第一件任务——找柴。”
“找——柴?”秦文山一脸迷茫地看着古壶。
古壶正色道:“烦请秦主簿明日在城门、闹市及郡府衙门前共设置十个民意箱,大小形制与安置方法如同刚才我跟你聊过的。”
“我在横头设置过的举报箱,治民当然得先听民意,每个民意箱旁张贴告示,告知民众,无论是谁,无论对官对民,有怨言者,有好建议者,皆可投书于民意箱,可匿名可署名。”
“如有利国利民的好建议被郡府采纳者,将获重赏或举荐为官。”
“这——这——”秦文山惊愣得有些张口结舌。
“此为一!”古壶微笑着伸出一食指,紧接着又伸开中指说:“二,秦主簿要办的第二件事是,明日告知郡府衙门所有上下官吏,十日之内,每人写一篇施政建议策单独亲自交给本太守,不交者受罚,有良谋佳策者有赏,也包括你主簿大人在内哦!”
“这——”秦文山再次怔住了。
“三!”古壶不等秦文山问话,紧接着说:“明日即发文到各县,十日后各县县令到郡府开会,同时每人上交一份治县策和一份治郡策,不得有误!”
“开——会?何——何意?”秦文山终于不解地吐出几字。
古壶:“就是会商议事。”说罢直视着秦文山,目光之意:连这都不明白?还不快去办?
“噢——明白明白,这就去办!”秦文山显然读懂了古壶目光的含义,拱手辞去。
秦主簿啊,这就是烧向你的第一把火,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金!
古壶立在门口,看着夜色中离开的秦文山背影在心中说。
“古大夫。”定伯走了过来说,“热水准备好了,你去洗了早些歇息吧,你马不停蹄一到就办公事。一天两天没事,长时这样,会累倒的,来日方长,别急,慢慢来!”
定伯说着轻轻拍了拍古壶后背。
古壶心中一热:“谢谢定伯,还要劳烦你老人家,明日去横头和文先生一起,给我们搬家。”
“把铃儿母子、邢影、田萍还有大个的狗妻和狗崽子全接来,林嫂和唐叶是横头官仆就留在横头,十口机灵能干,把他也带来。我那药房也要全部搬来……”
“放心吧古大夫,这事我一定办利索了。”定伯高兴地说,“只是——”定伯有些吞吞吐吐地看着古壶,欲言又止。”
古壶拉定伯坐下说:“定伯,这几年四处奔波,多亏你照顾,我们爷俩什么话不能说呢?你老人家有话直说。”
“我——我——”定伯突然红了眼,哽咽起来,“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能再说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