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颇有经营之才,人品可靠,此人可用,过几天我去横头,专门找他谈,你回去先摸摸横头那些大点的商户,大点的庄园乡绅的底,他们都是以后公司的潜在股东。”
两人谈到下午,古壶留丁方吃了晚饭才让他离去。
当夜,古壶请来文先生,两人豪情壮志地谈到夜深方散。
第二天古壶让秦主簿召集郡衙所有大小官吏在大堂开会,当众宣布文先生为自己聘任的郡府门下史,掌门下诸事,相当于师爷。
按照律例,郡守可自行任用所属掾史,任用文先生是按例行事。当众说明了自己的哪些公务可由门下史代办,哪些必须由自己亲自办理。
“现在——”古壶大声说,“之前本郡守交由秦主簿安排下去的,所有吏员交一份治郡建议策的事,想必各位都完成了吧?请交上来吧。”
“完成了,完成了。”包括秦主簿在内的数十吏员纷纷捧着策文交上大案,文先生一一收好。
“诸位。”古壶大声喊了一声,堂上顿时鸦雀无声,他环顾一圈后,接着大声说。
“诸位的策文,本郡守会一一认真拜读,坂台郡就是一条大船,我们都在这条船上,这船顺利则大家顺利,这船翻,则大家落水,希望各位和本郡守同舟共济,为大宁国划好这条船。”
“要是——要是有人渎职枉法,或三心二意,甚至暗中使坏,则——”
古壶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从腰间取下那天机牌高举在手:“想必各位早有所闻,本郡守此法宝,上能通苍天,下能查忠奸,要是被我查出来,于公于私,我都不会饶了你,我可以让各位见识见识此宝。”
古壶说到这里,拿着这天机牌走到排成一圈的吏员面前,从秦主簿开始,挨个让他们观看这牌,吏员手捧这牌啧啧称奇时,古壶已悄悄对他进行了望诊闻诊。
所有吏员都观看完后,古壶拿着天机牌回到自己大案后,默默地扫视了仍在对这天机牌议论纷纷的吏员们一眼,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他。
“秦主簿。”古壶叫了一声。
“属下在。”秦主簿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古壶微笑说:“善意提醒秦主簿,秦主簿既然口干不欲饮,时有眩晕作呕,今早就不该多吃葱花鸡蛋,脾胃虚寒,当温中健脾,和胃降逆。”
“还有,身为郡府主簿,应时时稳重,出门时不必慌张,拔除门槛上的钉子时还是用羊角锤更好。”
“这——这——大人你——”秦主簿瞪着古壶惶恐地连连后退几步。
“大人你是人还是神?我是脾胃有疾,早上吃了葱花蛋花,出门时被门槛上的钉子刮了一下,那是家中小儿调皮钉上去的,我情急之中伸手去拔除那钉子,还伤了手指,大人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没什么。”古壶扬扬手中一天机牌,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秦主簿脾胃之病和葱花鸡蛋,是闻出来的,钉子这事,是根据他裤腿上破裂之处和他手指上的伤痕推断出来的。
接下来,古壶又相继叫了几个吏员出来,说出了他们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和刚吃过什么东西等事。
这一波操作,又当场惊倒一大片,所有吏员都惊恐地瞪着他不知所措,堂上顿时弥漫起恐慌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