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竟然有四个古壶围住自己,一定是花了眼。
甘望揉了揉眼,再仔细一看,没错,是四个,每个古壶都用手中的木剑指着自己。
“啪”一声响,甘望的手腕挨了其中一个古壶用木剑的一击。
“当啷”一声,甘望手中的剑落在地上,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剑,再看古壶时,面前只有一个古壶立在几步开外,气定神闲地看着自己。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甘望瞪着古壶,再次重复此前的问题。
“人看我是人,鬼看我是鬼。”古壶也仍然重复着此前的回答。
刚才,只跑出了六七成的速度,变出了“四个古壶”,想必这甘公子应该知难而退了。
“就算你是鬼我也要杀了你。”甘望捡起地上的剑再次冲向古壶。
还算顽强,是条汉子,那就再陪你玩玩。
古壶心里赞道,同时举剑迎上去。
钩挂点挑刺撩劈,甘望一招接一招,招招凶猛,恨不得一招要了古壶小命。
古壶眼里,对方招招都像表演给人看的慢动作,不管对方来什么招,他只用两招——闪、撇。
一个又急又吼地步步紧逼,招招进攻;
一个不慌不忙地左挡右撇,让对方招招落空。
一个拼命一个玩,这是打的什么架,围观者看不懂,却又议论纷纷饶有兴趣地看着,评点着。
“住手——圣旨到——”一声尖厉的呵斥声响起,一队甲士侍卫着一句宦官冲上前来,人群立即闪开一条道。
听见呵声的甘望立即住了手看过去。
没猜错,来了!古壶心下暗道,也立定看着跑步上前的宦官。
“甘望、古壶接旨——”宦官长吆喝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甘望古壶二人,为争郡主,竟然当街恶斗,本应双双捉拿治罪,谅事出有因,现诏令如下。”
“二人即刻停止争斗,甘望停止下聘礼,半月之后,甘望可依前约迎霞郡主前往旷州。”
“霞郡主一半血统为胡女,依胡地风俗可接受掠夺婚,古壶可在郡主到达旷州前的路途中与甘望相争,谁夺得郡主,郡主便嫁与谁。”
“甘古两方可生死相争,死伤自负,但不能伤郡主分毫,谁伤及郡主,灭族之罪!钦此——”
“这圣旨——这——”围观者听完圣旨,议论一下炸开了锅。
甘望憋红了脸,心下愤怨,什么狗屁圣旨狗屁皇帝,有你这么当皇帝的吗?说好了的把郡主嫁与我,此刻却公然允许人来同我争抢。
可怨归怨,圣意敢违抗?甘望还是高回了一声“臣甘望领旨——”
“臣古壶领指——”古壶也高声回道。
古壶心下暗忖,这皇帝老儿,亏他想得出,不过,真是位敢说敢做的皇帝。
“有本事你去抢!”古壶此时明白了皇上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那——